顾烟岑见剑芯和司徒熏二人甚是疏离,不由得担忧起来。于是,满口的责怪的说,
“小熏,芯儿回来有些日子,你们什么时候定下来!”
剑芯一愣,明白顾烟岑嘴里“定下来”的意思,瞥了眼一语不发的司徒熏,她不想他为难。
于是,故意叉开话题,关切的问“岚姨,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顾烟岑白了眼故作镇定的司徒熏,接着语重心长的道“芯儿啊,以前都是我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你看你已经为小熏生下三个孩子了,不能总是这么委屈你,让别人怎么说呢,这种滋味我最明白不过了,你们看看选个日子,简单点也无妨”
剑芯的头越垂的不能再低。
司徒熏不再沉默“妈,这事急不来!”
他不想给她压力!
可,话听在剑芯耳里好似他不情愿,心里一阵酸涩,连忙开口“岚姨,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孩子们也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居司徒熏心里一震,她习惯了?习惯了什么?习惯了一个带孩子,一个人到处漂泊,即使没有他,也无所谓!
他眉宇间不由的升起了些薄怒,字正词严的说“妈,这事以后再说!”
他严厉的语锋微微撞击着剑芯的心,他还是有顾虑吧。勉强的朝顾烟岑挤出一抹酸涩的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怀里的猫咪。
空气一下静谧的让人难耐。
司徒熏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童童和泽子上学后,剑芯也轻松了许多。
猫咪正是丫丫学语的时期,一听见剑芯和阿姨说话,或是打电话,总是在一旁张着小嘴,意兴阑珊的玩弄着自己的小脚丫子,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努力的学着发音。
赭剑芯闲来无事就与猫咪对语,此时,她们正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让慵懒的阳光透过明亮宽大的落地窗倾泻在她们身上,斑驳的光点在她们脸上轻跳,好似披上了一层稀薄的金纱。
猫咪的声线优美动听,如清脆的琴弦,发着单音“妈妈”
说着说着又“咯咯”乐呵呵的笑了。
“猫咪,我们现在来学爹地好吗,跟着妈咪念,爹地”剑芯字正腔圆的发着“爹地”两个音。
猫咪听话极了,也跟着她艰难的发音,可却不如“妈咪”般,只能勉强的发出“地”的音“滴滴”
剑芯不气馁的继续耐心的教着“爹地”这次更加重了前面的音。
门口是谁修长的身影倚在门沿上,双眸闪烁着淡淡激动的光芒,目光移不开如海棠花娇嫩般她的脸。
听着她孜孜不倦的教着女儿如何呼唤他时,心微微的触动着。
好想将她们拥入怀中!但,他抑制住了!
猫咪发现了门边的他,高兴极了,一边拱起被纸尿片包的臃肿的小屁股,努力摇摆挪动着,一边嘴里“滴滴滴”清脆的唤着他。
看着女儿兴奋又艰难动听的叫着他,内心激动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跨步向前,一把抱起了在地上缓缓爬动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