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也陪笑道:“哥哥来到巴格达,我这做弟弟的都还没来得及给你洗尘,倒让哥哥先请我了,真让小弟无地自容!”
“不用客气,坐!”莫启哲又回到了帅椅上,他一声设宴,骠骑兵立即便开始摆桌上酒。温熙从帐外进来,看到两人亲热的样子,忍不住走到莫启哲身边,低声问道:“我听说你来了个本家兄弟,特地来看看,是这个吗?”
莫启哲点头道:“然也,就是这位阿拉丁。我不是叫阿里巴巴嘛,俺俩都姓阿,当然是兄弟。”
温熙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阿拉丁,心道:“相公什么时候改的名字啊。竟叫阿你爸爸,当面占这个使者地便宜,他还一点也不生气,真是怪了!”她道:“那我不如也取个塞尔柱名字吧,该叫什么好呢?”
莫启哲早知道这小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得笑道:“我看你就叫阿你妈妈好了!”
阿拉丁插嘴道:“这位想必就是嫂夫人吧,果然是国色天香,举世惊艳。哥哥好福气!”
温熙一听他拍马屁,心中大喜,竟把自己当成是莫启哲地夫人,真是好眼力,应该给他点奖赏,她快乐地道:“你小弟很会说话,不如赏他点什么吧!我看那个掬月粗手笨脚的,很没用。不如就赏给他当老婆好了,让你小弟也成个家!”
莫启哲心道:“这时候你也没忘了收拾情敌!”心中舍不得,脸上不免露出不快,深怕阿拉丁顺杆爬,借这个好机会跟自己真地当把亲戚。
这阿拉丁可是很会看人眼色的。见莫启哲脸色稍沉,就知道那个掬月一定是成吉思汗的小老婆。而眼前这个大老婆定是很吃她的醋,所以想把掬月推给自己!他忙站起身道:“多谢嫂夫人好意,可小弟已经娶了夫人,只能辜负嫂嫂的一番好意了!”
“再娶一个也不嫌多”
“不不,我已经娶了四个,再娶恐怕养不起了!”阿拉丁很“谦虚”地道,人家算不上是富人嘛,娶得太多了真的养不起!
莫启哲心中大赞阿拉丁会做人,既没夺了自己所爱,又没得罪温熙,当然他想夺也夺不去。心里一高兴,莫启哲就道:“兄弟你很好!来,咱们先干一杯!”说着,端起亲兵送来的美酒,对着阿拉丁比划了一下。
阿拉丁急忙起身道谢,喝完一杯后,他也满上一杯,不敬莫启哲,却对温熙道:“嫂夫人初次见面就要给小弟做媒,真是对我太好了,我敬嫂夫人一杯!”
温熙大喜,她虽然深受莫启哲地娇宠,可终究是一个小丫头,每次宴会在莫启哲身边陪伴时,从没有将领给她敬过酒,这还是头一回!她端起酒杯,笑着对莫启哲说:“你那么多的兄弟,我看也就这个象点话,满会做人的,他要是有什么要求,你不妨就答应好了!”
莫启哲点头道:“好啊,难得你今天高兴,就顺着你的意!兄弟,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我知道你们那个王妃还是女王是派你来议和的,对吧?”
阿拉丁却不着急,笑道:“小弟哪有什么请求,我这次来纯是和哥哥相认地!咱们兄弟相见,只论亲情,不谈国事!”
莫启哲哈哈大笑,那个吉菲儿王妃还真会派人,竟派来个陪酒员。可你跟我攀交情是没用的,老子是谁,就是靠这张嘴吃饭的,还能上了你的当嘛!他道:“好,不谈国事就不谈国事!来,兄弟,喝酒!”
两人果然再也不谈国事,莫启哲叫来众将,一齐大吃大喝起来,谁也不对巴格达的战事提半个字!
酒喝得差不多了,众人都有了些醉意,阿拉丁心道:“现在该差不多了,和他谈谈议和地事吧!”一口干了手中的美酒,阿拉丁道:“哥哥,万里远征很辛苦吧,不知你可否想念家中之人?”
莫启哲摇头道:“想,当然想了,我家中还有绝美的公主等我回去,可敌人却太多,我打也打不完,没法回去啊!”阿拉丁忙道:“哥哥来到我塞尔柱帝国,其实就和回到家一样,这里是小弟地地盘,小弟一定全力为哥哥扫平敌人,当然我们塞尔柱帝国也没有你的敌人啦!”
莫启哲一举酒杯道:“兄弟别说这个,咱们不是只论交情嘛,酒桌上谈国事不成体统,还是别说啦!”
阿拉丁一愣。说不提就真不提啊,我平常跟别人喝酒,喝到这份上,只要提出要求,别人几乎立即就会答应,我还没失过嘴呢,怎么今天这招就不灵了?
莫启哲扮起傻来。直到酒宴结束他也没提过巴格达的战事,阿拉丁几乎晕倒,他可服了,发现在酒桌上的本事成吉思汗可比他厉害得太多了,这位大人物在没发达之前不会是专业陪酒的出身吧。硬生生地把自己这个业余的给盖了下去!
散席后,温熙特意给讨人喜欢的小弟安排了个大帐篷,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一觉。阿拉丁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实在忍耐不住了。起身去外面想透透气。走出帐外,只见营中篝火连天,也不知有多少士兵。骠骑兵本来就强悍,人数又多到惊人,阿拉丁深深地为国家担心,不由得想道:“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找个好说话地人,跟莫启哲求求情,让这个祸害赶紧回中原吧!”
他漫无目地地在营中走着,守营的骠骑兵似乎都知道他是都元帅的亲戚一样。见了阿拉丁都微笑着打招呼,并不为难他。阿拉丁朝着一座金顶帐篷走去,这顶帐篷最气派,想必是莫启哲的寝帐,而且这座帐篷就立在刚才喝酒的帅帐旁边。先在帅篷外转了一圈。发现里面没人,阿拉丁壮起胆子向金顶大帐走去。大帐外并无亲兵,他有些怀疑这真是莫启哲地帐篷吗,为何无人守卫?
爬在地上掀开帐角,向里面望去。原来这真是莫启哲地寝帐,只见莫启哲穿着小衣,躺在床上,温熙和另一个美貌女子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莫启哲道:“告诉韩企先,让他赶快到巴格达,我实在不想强攻此城,只要百姓不抵抗,让我军入城,在形式上表示臣服就行,我着急回中原哪,没功夫在这里多待!”
温熙道:“他们要是非得抵抗怎么办?”
莫启哲哼了一声,道:“那就没什么客气地了,等韩相国领兵一到,咱们就强攻入城,老子要把全城烧光,人杀得一个不剩!那个吉菲儿我要把她沉入河底,身上绑几个铁球给她陪葬!”
掬月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巴格达能不战而下,城中贵族和百姓都能少受些罪。只是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投降的!”
莫启哲道:“我打算跟阿拉丁好好商量商量,如果我不要贡品,也不劫掠全城,不知他会不会答应归顺?”
温熙一撇嘴,道:“他不过是个使者而已,是战是和还得那王妃说了算!”
莫启哲摇了摇头,道:“谁说不是呢,我可以把条件降到最底,只要求形式上的臣服,如果那王妃连这个也不答应,那我可就没法了,还是打吧!攻下此城后,我要让这座城市永远地在世上消失,以泄我心头之恨,让他们胡乱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