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好地方吗?既然是好地方我就不信你不去攻打!”
“嘿嘿,那里什么都好,就是蛇多!”
温熙吓了一跳,原来那里蛇多啊,那还是不要去了!
叫来了斥候,莫启哲问道:“怎么样,城外还有谁不服老子,敌人都打平了吗?”
斥候道:“基本上都摆平了,就剩下了两个要塞,答不昔牙和萨里普勒,这两个要塞最坚固,不肯投降,不过我们把要塞周围的民居和园林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他们就剩下了城墙!”
莫启哲点头道:“很好,坚壁清野这招不用他们使,咱们倒先使上了!”转头对军队叫道:“兄弟们加把劲,赶到那两个要塞去,攻下它们,今晚就兵围撒马尔罕!”
骠骑兵嘻嘻哈哈地都道没问题。大军移动到了答不昔牙要塞,只见这要塞四周光秃秃一片,尽是焦土,黑灰在春风地吹拂下,刮到人的脸上,让莫启哲很不舒服!
他的本部人马有最大地火炮,骠骑兵一到要塞下,立即架起大炮,砰砰一通乱炸,答不昔牙要塞顿成瓦砾堆,骠骑兵顺着倒塌的城墙冲入,把里面所有幸存的守兵,全都变成不幸存!
莫启哲摇头道:“就这也叫要塞啊,太不禁炸了点!”
骠骑兵再次向萨里普勒要塞进发,温熙道:“天快黑了,我看咱们也不用去了,直接到撒马尔罕城的大营休息,光让炮兵部队去就行了,用不着你亲自去!”
莫启哲想想也对,这种要塞实在没有必要劳动他都元帅的大架,命令道:“叫炮兵部队过去就行了,其它人去大营休息,吃顿热乎的!”
骠骑兵这些天一直都在啃大饼,早就吃腻了这干巴巴的东西,一听去大营,都很高兴,那里可有热汤喝啊!可炮兵部队却不愿意了,大队去吃好的,让我们去辛苦地攻要塞啊,太不公平了吧!炮兵谁也不肯去,没办法炮兵队长决定划拳,谁输了谁去。
哥俩儿好啊,七个鸟儿啊还没等去攻打要塞,这些炮兵们就开始较量了一番。两个小队的队长手气太臭,连划连输,成了顶硬上的倒霉蛋!
骂骂咧咧地,两个小队长拉着四门火炮,赶去了萨里普勒要塞。这座仅存的要塞离撒马尔罕有半天路程,直到半夜,炮兵才来到这里,支好炮架,一个小队长命令开火,大炮的一声巨响,把炮弹送入了要塞!
谁知,要塞城门大开,一队上千人地回鹘兵杀了出来,骑马抡刀的向炮兵们冲了过来!骠骑军地这两个炮兵小队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见这么多的敌人杀来,吓得大叫救命,拉着大炮转身就跑,那队回鹘兵穷追不舍,在后面没命的追赶!
原来,莫启哲率领大队进攻要塞时,人多势众。要塞里的守兵不敢出击,只能躲在里面挨炸,无力还击,骠骑军得手自然容易,可现在两个炮兵小队。这么几十个人就敢来打要塞,那里面地守军不冲出来决战,还留着他们在外面放炮嘛!
这两个炮兵小队长一个叫庄达运,一个叫刘德郐,都是老兵油子了。一见大事不妙,撒丫子就跑,毫无决一死的念头!他们拉着炮车跑过得飞快。可后面的追兵更快,距离越来越近。
庄达运叫道:“刘德郐,快快放火药箭,别让他们过来啊,咱们可不能做俘虏!”
刘德郐赶紧叫道:“放箭放箭,瞄准了再射!他奶奶的,咱们炮兵别的不多,火药这玩意有的是!”嗖嗖嗖乱放了一气火药箭。后面的回鹘兵追击速度顿减,可仍然咬住不放,非要把这队狂妄之极地骠骑兵杀干净不可!
庄达运在前面领路,其实他根本不认得路,只是象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而已。慌不择路中,他们跑到了一条小峡谷。峡谷上有座大木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庄达运直接就冲上了桥,炮车轰隆隆地被推上木桥,刘德郐亲自断后,指挥士兵继续放箭,可追兵势大,光靠放箭是抵挡不住的!
眼见炮车全过了木桥,庄达运叫道:“老刘,放火烧桥!”
刘德郐急命士兵砍断桥索,可越着急越砍不断,追兵已到,十几名追在最前面的回鹘兵冲上了木桥!刘德郐挺刀与之厮杀!庄达运和刘德郐交好,见他遇难急忙冲过来帮忙,他挺着长矛,叫道:“老刘,你先走,这里有我!”
刘德郐回马退向桥的另一头,庄达运武艺远超刘德郐,可也抵不住上千地追兵,眼见回鹘兵到的越来越多,他心里一急,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本事我是没有,不过炸桥的本事却是不小!
庄达运把身上的火药箭筒取下,扔到了地上,转身就跑,骠骑兵学着他地模样,都把火药箭连筒扔到地上,纵马快逃!
回鹘兵紧追而上,紧紧咬住败退的骠骑兵,还没到桥的另一头,就要追上了!刘德郐这个急啊,这种距离放炮是不行,放箭也不行,都有可能伤到自己人!还是庄达运反应迅速,回身挽弓,射出仅留地最后一支火药箭!
火药箭夹着劲风飞到了桥头那些箭筒上,回鹘兵见识过了这种武器的威力,眼见着这么多的火药箭就要一起爆炸,吓得齐声大叫,慌促之极,有的回鹘兵来不及调转马头,只好从马上跳起,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大队!
见那如流星赶月般飞去的火药箭,骠骑兵也是齐声大叫:“队长,你忘记点药引啦!”
庄达运急忙道:“不好意思,敌人追得太急了,我没来得及点!”
和刘德郐在一起的骠骑兵却还有火药箭,他们点燃药引,乱箭向桥的另一头射去,白烟过后,火药箭爆炸,那些扔在木桥上的箭筒也被引爆,桥头一片爆炸声,木桥一阵巨烈摇动,上面地骑兵一齐跌倒!
庄达运因为走在最后,此时还未从桥上跑下来,大木桥一晃,他的战马随即摔倒,庄达运被压到了马下,盔歪甲斜,头上铁盔也掉了,他痛得满头大汗,却又爬不出来!眼见这大木桥就要断裂,这时候是不应该再上去人的,如给木桥再增加重量,那断得就更快了!
可是临阵丢弃战友,在骠骑兵的军规中是死罪中的死罪!刘德郐心想:“就算没有军规,我也得去救他!虽然我地名字总被别人叫成溜得快,但撞大运有了危险,我也不可以自己溜走!”他嗖的一声从马上跳下,跑到庄达运身前,伸手去拉他!
轰隆一声,木桥终于禁不住它上面地重量,着火的粗绳索断了,来路的那头木桥断向了峡谷,木桥上的骑兵和战马一齐向谷下摔去!
庄达运大声惊叫,也向谷底掉去!忽然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却是刘德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到了战友!下冲之力巨大,刘德郐一人之力抓不住庄达运,他的一只手被另一名骠骑兵抓住,这名骠骑兵地手又被后面的骠骑兵抓紧,象一串人绳似的,这队骠骑兵被连到了一块!
木桥继续下落。上面的回鹘兵尽数跌落峡谷,惨叫声传来,吓得在场所有的骠骑兵尽皆脸色惨白,都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可刚庆幸了眨眨眼皮的功夫,木桥的另一端落完。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长长地木桥撞到了骠骑兵所在的这头山壁上,猛烈的撞击也带动了骠骑兵的人绳,刘德郐再也抓不住庄达运的头发,可他还是死死抓着。不肯放手!庄达运知道再这样下去,大家非得都死了不可,他向上一挥手。打开了刘德郐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