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艰难的将身子从千万根刺中拔出来,痛苦的咒骂着。
“妈的!”
摸着被刺扎过的地方,一个红点一个红点的正往外涌着血。
一阵和风吹面拂过,杜雷的痛意顿时减轻了不少,心底一沉,被酒精烧红的死鱼眼泡四处寻找女人的踪迹“那骚货跑哪里去了?”
轻声呼喊几遍美女的名字,四周却没有任何的回应,那女人竟然不见了?
夜静悄悄的,和风过处树叶碰撞磨擦时发出的沙沙声,就像惨惨的鬼哭,让人不由得全身发寒。
拢了拢衣领,手上的伤口发出钻心的痛,零星的酒意彻底的清醒了。杜雷看了看这无边际的荒野毫无人气,自己漂亮的车子也不知所踪,摸了摸口袋,杜雷立马想到了手机。
“妈的,竟然没有信号?”手机上的信号指示条上一片空荡,竟然一格信号也没有,这不由的让他气急败坏。
杜雷使劲的摇了摇手机,仍然没有信号“妈的,什么鬼玩意。”边骂着将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手机在落地的瞬间爆开了花,零件散落的弹出,其中那块价值不菲的电池还在地面上打了个滚,好象在嘲笑着自己曾经的主人。
看着零碎手机,杜雷又觉得不妥,将手机捡起来,将原本被肢解的零件还原,再开机,依旧没信号。
“喂,羽彤,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别玩了。”杜雷再次想到那个美女,今晚的猎物,她不可能自己回去的,肯定是躲起来了等着自己去找她,只不过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心底暗自想着,又大声的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杜雷索性放弃,转过身开始寻找来时的路,突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吓得他哇哇的大叫,连忙后退,出了一身的冷汗,待看清黑影是一个落魄的拾荒者时,正准备开骂,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得将怒意转为欣喜“请问老伯,你有没看见一位小姐从这里经过?”
老伯满脸堆着深深的皱纹,双眼深塌陷了下去,严实的毛线帽子将整个头包裹了起来,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看着有些怕人,不过杜雷是个男人,连这都怕的话,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定了定神,杜雷满怀期待的望向老人。
那个被尊称为拾荒者的老伯缓缓的摇了摇头,自顾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身子就颤微微的摇动几下身子,仿佛一阵风过都会将他刮倒似的。
“喂,老伯你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说着杜雷大跨一步上前本想将老伯拦住,可是那老伯却在他上前的那一瞬间不见了,完全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老伯,老伯!你去哪里了?”杜雷没有反应过来,朝着老伯消失的方向大叫着。可是叫了半天都没有回音,他正思量着,那老伯怎么走得这么快,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你是在叫我吗?”
杜雷一听声音,惊喜的转过身,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手紧紧的拽着衣角,全身瑟瑟的抖动着,双腿已经瘫软得几乎站不住了。
那老伯鲜血淋淋的从地底里面一点点艰难的向外爬着,嘴里还喃喃的嘀咕着“地下真不好受。”
“啊!鬼呀!”杜雷惊慌的扭头就跑,岂料双手不争气,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回过头看着那一点点像自己爬近的老伯,心都快跳出来了,妈啊!嘴里胡乱的念叨着那些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咒语,可是那些咒语丝毫也不管用,老伯那血淋淋且残缺不全的手,离他的脚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早已汗湿的衣服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慌乱的蹬动着那个爬向自己的血人,那人还用带着颤抖的鬼音呼唤着“你不是找我吗?你不是找我吗?”
脑子在一霎那间几欲因缺氧而瘫痪,最终求生的意志战胜了恐怖,杜雷的双腿往上一蹬,翻身爬了起来,头也不回没命的向前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栋大大的别墅突兀的出现在眼前,虽然它四周空无一物,就像是空穴来风,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这里,在这荒凉的地方显得格外的扎眼。虽然心底犹豫着,刚才的老伯已吓得他半死,要是这是鬼屋什么的,还不得送上这条命啊,只是屋里明亮的灯火却让杜雷的心里感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庆幸起来。
嘴里小声的嘀咕着“有救了,有救了,去借用下电话也好!或许美女正在床上等着我来着!”暂时安全的杜雷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男人在热河时候都没有放弃过意淫的乐趣,他快步的向别墅跑去。
站在这栋豪华别墅的门口,杜雷大口的吞了口唾沫,待呼吸稍微平和后才整理了下脸上以及衣服上的血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
过了很久也没有回音,正当杜雷准备再敲门时“吱呀”一声门自动开了,杜雷怯怯的推开门,看着屋里明亮的视野,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客厅里满桌子的食物,一阵阵烤鸡的香味不时的扑进他的鼻子里。杜雷顿时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他不由得自主的踏进了门,就在他双脚刚刚离开门口时,就听见身后“啪”的一声,门自己关上了。
“咔嚓,咔嚓”无数的开关同时响过,待他反应过来,屋里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黑还是黑,无边无际的黑暗顿时向他袭来,就像无数只由地狱伸出来的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