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琛儿象璟儿那样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大的呢,姑姑和月妈妈把你抱在怀里整天哄啊哄的就这样大了。”花朝笑道。
琛儿睁着大眼睛,将手指头伸到璟儿地小手中去,说来也怪,璟儿握在手心里便不再松手了,琛儿惊喜不已:“姑姑,姑姑,您瞧,您瞧。”
:“是,姑姑看着呢。”花朝将璟儿递与乳娘,琛儿立刻偎了上去。
花朝站起身来,对萤儿道:“你在这陪着琛儿,我和月姑姑到前头瞧瞧太后。”
含章殿。
凌岚溪身着藕丝琵琶衿上裳跪在佛前,高高盘起的流云髻上只攒了几颗孔雀东珠,在乌黑的发间闪出荧荧的冷光,殿内如雪洞般素雅空旷。
:“你又何必自苦?”花朝心知她是在为李源服丧,叹道。
凌岚溪亦不回头,只淡淡道:“有事?”
:“新进宫的宫女已被安置在翠羽宫,挑选分派之事、、、、、
话犹未完,已被她冷冷打断:“这些均与我无关,公主与王爷自行解决便是。”
:“既如此,日后这宫中大小琐事暂且交予穆公公与忠顺夫人来处置,你看这样可好?”花朝不温不火道。
凌岚溪冷笑道:“我可以说不吗?”
:“你好生将养吧。”花朝微微蹙起眉头,抬脚向殿外走去,却又忽站住,转过脸道:“我知道你心若死灰,可璟儿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孩子,这一生你也只能有他一个孩子了,不管为了什么,你总该时常去瞧瞧他。”
说完这些,花朝头也不回地出了含章殿。
身后,凌岚溪苍白的面容上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又是一个可怜人。”月娘叹道。
花朝沿了花架信步向无忧宫去,闻言淡笑道:“这宫里头的女人,哪个不苦?”
:“奴婢日后便要长住在宫里了,公主定要好生与王爷过日子,不可耍小孩子脾气,事缓则圆,如今王爷事事不忍您伤心,您也不要逼迫于他。”月娘转而殷殷叮咛。
花朝定了定神方道:“姑姑放心,我省得了。”
他肯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已是不易,还能苛求什么。
绕过一段假山,眼前便是翠羽宫,花朝本想进去嘱咐一二,无奈日头毒辣,终究还是作罢,顺着阴凉的宫墙疾步向前走去,忽听墙内有人在低声私语着什么,言语中提及自己和凌彻,不由站住脚。
:“听说,安置咱们在翠羽宫住下,是七公主的话儿。”一个娇柔的女声道。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真是咄咄怪事,这皇宫到底是谁做主?难道不是太后最大吗?”
:“你真是个呆子,难道不知七公主下嫁的正是如今掌权地摄政王吗?连皇上都要对摄政王唯命是从,太后又怎敢在七公主面前托大?”
:“怪不得呢,听说摄政王在外头赫赫威名,回到王府却对七公主言听计从。”
月娘听到这里,不由得掩口失笑。
花朝瞪了她一眼,正待抬步离去,却听那个娇柔地女声叹道:“再好又有什么用?可惜了。”
:“她本是帝王宠女,又嫁到天下至贵之家,有什么可惜的?”
那女子先还不说,后耐不住软磨硬缠,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吧,我听人说,七公主那年落水小产后,湖水寒气入体,只怕再也无法受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