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要多谢夫人。”凌彻拥着她一同躺下。神情却是慵懒的,略略还有一些疲倦。
花朝情知他指什么,却只撇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可不懂王爷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越发矫情起来。”凌彻爱怜的捏了她的俏鼻。
花朝亦笑起来,拉下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低头抚弄着,忽又想起什么:“对了,方才穆公公派人来说,新入宫地宫人们已到了京都,我想着倒不必大张旗鼓的,暂且把她们安置在翠羽宫。待太后选了日子再细细挑选便是。”
凌彻本已迷迷糊糊睡去。听她说起这个,却又坐起来。双目炯炯望着那株开的没枝没叶如同雪堆玉砌的樱树。
:“怎么?”花朝又是好笑又是惊异。
凌彻从塌上起身,负手立在台阶上,沉声道:“自古,凡宫掖生变,大多由贴身服侍的宫女太监挑唆并暗中为之奔走所成,澜氏传至今日,尚没有不堪到这般地步,你清楚的,岚溪不足以恩德后宫,又素无长才,若再全权交在她的手上,只怕日后堪忧。”
:“我亦想到这一层,正要与你商议。”花朝盘膝坐在塌上,面有忧虑之色。
凌彻回过脸,饶有兴致道:“哦?不知夫人又有何妙计?”
:“穆公公与月姑姑可堪大用。”花朝正色道。
凌彻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由他二人来掌事?”
:“前儿个我去看过岚溪,李源地死对她是个不小的打击,如今她心如死灰,整日浑浑噩噩,不问事实,便是璟儿也无法叫她打起精神。数千人的后宫,若没有精干且咱们信得过之人来掌事,只怕日后仍会出现上次乌烟瘴气之状。”花朝停了半日,又道:“穆公公与月姑姑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该怎么管教宫人,他们最是得心应手,交给他们,当保安宁。”
凌彻含笑揽过她的肩:“我今日总算了解到,什么叫做夫复何求。”
:“不嫌我过问朝政后宫之事了?”花朝斜睨着他笑道。
凌彻覆上她娇艳的红唇,轻轻啃噬着:“这天下,可还有你不能过问地事儿吗?”
风过。
满院皆香。
用过午膳,因花朝要入宫理事,凌彻便独自歇息去了,月娘,萤儿,飞红,凝翠皆跟了她入宫,刚走到大门侧,只听后头一阵脚步声,伴着稚气的叫喊声:“姑姑,姑姑。”
花朝转过身,只见琛儿已满头是汗的跑至身旁。
:“姑姑,我要随你进宫去看弟弟。”琛儿牵着她的手撒娇道。
花朝又怜爱又无奈点了他的额头:“琛儿又不乖了,朱师傅要生气的。”
:“琛儿和朱师傅说好了,不信您问朱师傅。”琛儿指着后头。
朱明远疾步赶上来,躬身行礼后方道:“是,小王爷已完成今日课业,微臣特许放他半日假。”
:“既如此,那你就随我去吧。”花朝抚着琛儿的小脑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