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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古怪(第3页)

“伤到哪了?”

“让我看看伤口。”

望着父子两人担忧的表情,程萌羽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将受伤的那半边脸拿给他们看“皮肉伤,最多两日就会愈合。”

小白抿着嘴一脸的阴郁,哑着声音问道:“谁做的?”

见他一脸杀气,程萌羽赶紧安抚道:“意外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悠旃坐在床沿上,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很是心疼的望着她敷着药的脸颊“还痛不痛?”

“这会儿不痛了,”拉着他的手她有些撒娇的道:“刚伤着的时候很痛,还流了好多血。”

悠旃一听,更心疼了,伸出手,就想抱住她好好的安慰她一番。

见这两个又开始浑然忘我了,小白很讨厌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猛地凑上前挤在他们中间,在悠旃愕然的视线下抢先扑进程萌羽的怀里“今日起我搬过来睡。”什么自己不小心弄的,根本不相信,这几日他疯狂的训练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力量来保护她,但是没想到这些保护她的人都这么废,竟然还是让她受了伤,不可靠,通通不可靠,还是他自己来比较放心。

程萌羽好笑的看了一眼正讪讪收回手臂的悠旃,轻拍着小白的背,想开口拒绝呢,却见他一脸的执拗,只得答应道:“好、好,一会我就叫人把你的床搬过来,你想睡这边就睡吧。”

小白眼里闪过一丝狡狯,嘴里答应道:“恩。”

悠旃很想说,他也搬过来,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低落的耷拉着头,心道,若是能时时都看到她就好了。

这时候厉风行也过来了,看到他们正一个在程萌羽怀里,一个贴坐在她身边异常的亲密说笑着,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感觉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似乎打扰了这‘一家人’。刚才铃兰说的话越发的清晰了:他们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男人,你去岔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呀?

是呀,算怎么回事呀?

“小鸟,你傻站在那干什么呢?”程萌羽见他高大的身形像头呆熊一样立在那里,神色也是空前的呆滞,心里一惊,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小鸟真的和铃兰

“哦,没”厉风行甩了甩头,抓了把椅子放在床边,目光有些闪烁的避开她的眼睛,自从昨日发现自己对她强烈的渴望之后,他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伤口没事了吧?”

“没事,小伤,你们别这么紧张,真的就一个小擦伤而已。”发现厉风行目光躲闪,神色也颇慌张,程萌羽心里也没底了,说实话,若真是因为她的原因,导致了某些不可挽回的错误的话,那她真要愧疚死了,要知道小鸟的家族对这种事情是很看重的,万一真的那不是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吗。

“没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厉风行瞟到悠旃和她亲密交握着的手掌时,郁闷的感觉终于达到了顶点,烦躁的抓了抓头皮,他猛地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么反常的突然走人了,小白和悠旃多少有些愕然,程萌羽自认了解了一些内幕,心里非常忐忑,暗忖着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早点弄清楚她也好尽力弥补挽救不是吗。

厉风行走了没多久,悠旃也被千兰给赶走了,小白躺在刚搬过来的床榻上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娘亲身边终于只剩下他了。

程萌羽一边垂着头穿针引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白闲聊着,小白凝视着她温柔恬静的侧脸,只觉得心里宁静又温暖,以前在村子里她就是这样在灯下为他缝补衣服的,自从有钱了不再为银两担忧了之后,似乎就没再穿过她做的衣服了。

“娘亲,给我做件衣服吧,”小白翻了个身,道:“上次小灰把我的衣服都撕坏了,没衣服穿了。”

“恩?小灰?”猛的回过神来,她尴尬的想起撕坏衣服那件事好象是她做的,讪笑着道:“我的手艺都生疏了,要不让周师傅给你做几件,他手艺可好了。”望着荷包上些歪斜的针脚,她挫败的叹了口气,俗话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她快一年没碰过阵线活了,绣个荷包都可以把自己的手戳出几个洞来,丢人。

“不。”小白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谁要周师傅做,就要她做的,让悠旃眼红死。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嫌弃娘亲的手艺,给你做了。”程萌羽其实非常享受小白的这种另类撒娇,心里有些飘飘然的想着,乖儿子,既然这么捧场,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明日还要训练吗?”

“恩。”

“对了小白,你师傅”程萌羽有些欲言又止。

“恩?怎么?”

“没、没什么,不早了,休息吧?”

“恩。”

取下照明宝石,尽管程萌羽心里有事,但因为前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这一躺下就立刻被睡意给淹没了。

当她细细的鼾声传到小白耳中时,小白从床上爬了起来,踮手踮脚的溜上了她的床,掀开被子,他迅速钻了进去,轻轻环上她的腰感觉着她温暖的体温,他幸福的闭上眼睛,满足的想,还是人形抱着她睡舒服,多少年没和她这样睡过了

夜深人静时,大家都陷入了酣睡,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在避开了几队巡逻的士兵之后,出现在悠旃的帐篷前。

隐藏在暗处的甲影发现了这个身影,正准备采取措施的他在看清那个人影之后打消了攻击的念头,选择在暗处继续窥视。

那人影脸上歪歪扭扭的蒙了块黑布,挑开帘子时的手法显得笨拙又生疏,想来平日里也不是个擅长偷鸡摸狗的人。

进了帐篷以后,他熟门熟路的直奔床榻,在床榻旁的衣架上摸索了半天,无果;又在桌子上柜子里一阵翻找,仍然无果;犹豫了一下,他又走近床榻,屏住呼吸将头伸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时候哪怕是发出一丁点的响动,床上那人就会醒来。

他的视线在扫到枕下半露的物件时,猛的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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