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伤人。
“所以,我们暂时先分开吧,各自先冷静一段时间门,也许我们之间门并不合适。”
她缓缓地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指,好像彻底放开了心底的固执,变得有些释然。
她确实是决定不了别人的任何事情,被欺负了也无法讨回公道,既然这样的话,她以后离他们远一点不就行了吗?
他是没有错,因为那确实是解决这次问题的最好方法,但她自己的选择也没有错,远离他的同时也远离了他带过来的那些风险。
“你休想!”
而听到这句话的钟岭忽然间门遍体生寒,面容一瞬扭曲发狠,他用力攥紧了南嫣的手腕,抓回来,死死握在手心里:“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我不会放手的。”
他好不容易才经营出来的局面,凭什么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全部否认掉了,钟岭眼眶甚至有些泛红,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放手。
听到这话,南嫣的眼神也跟着慢慢变化了下,她抬眸看向对方,“为什么不行?”
钟岭只觉得胸口的不甘快要溢出来了,“我就是不同意!你要跟我分开,你想去找谁?贺冕吗?你以为他能帮你?”
“从一开始你期待的人就是贺冕对不对?明明我一直在你身边,明明你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我,但你最开始的选择,永远都是贺冕是不是?”
不管是那天晚上还是更早的时候,她选择的对象永远都是贺冕,明明他就在她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也要给贺冕打电话。
钟岭的眼神晦涩,声音里仿佛含着某种怨恨,“他就那么重要吗?就那么值得你喜欢吗?可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你是如何缠着我,缠着我跟你做了一遍又一遍,那双腿是如何架在我身上,夹得那么紧的样子,片刻不舍得分离,还有你哭泣求饶的姿态,你全都忘了吗?怎么,事后就想反悔了吗?”
“住口!钟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南嫣手腕被捏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但这次完全是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
“我胡说?”钟岭冷笑一声,眼角却渐渐泛红,“呵,别忘了,从一开始就是你求我的,你求得那么可怜我才给你的!”
这人大概也是被她刺激到彻底失控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口!
她眼圈也有些微红,因为疼痛而咬紧了唇,又因为听到那番话而气愤,故意去激怒他,“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反悔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们之间门从头到尾就不合适。”
她用力挣扎了下,却没有挣开,最后只能看着他说,“一个前女友就已经让你招架不住了,如果以后,对我做这种事情的人是你的父母呢?如果是你的家人要伤害我呢?你又要怎么选?一如既往的欺骗我吗?”
钟岭听到这话,仿佛再也控制不住了,原本一直压抑在胸腔内的怒火、不甘、委屈还有各种混乱的情绪一齐爆发。
“可我不是已经在努力了吗?”
钟岭紧紧抓着她的手,陡然扣住了她的肩膀,眼角发红,猛然朝她喊了一声:
“我分明已经很努力了,我努力的在周旋,努力的让你远离一切烦恼事物的中心,我自信自己有能力可以保护好你!”
钟岭的声音越来越重,含着恼怒与怨恨,他眼底散发出的那种火光,仿佛能将人燃烧殆尽。
“你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剩下的一切全都我来处理,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一切事情!我可以抵挡住长辈的责骂反对,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愿意站在原地等着我,只要我一转身就能碰到你。”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做的这些努力在你看来仿佛毫无用处,被你一句轻飘飘的不合适就彻底否认干净,你告诉我!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满意!”
钟岭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他此刻的眼里满是不甘跟愤怒,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怨恨,“为什么你能把分手这件事情说的这么随意?温南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我?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这么随意!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跟我在一起?”
钟岭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她根本不知道,那天早上,当她愿意放下过往跟他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那一瞬,钟岭是真的感受狂喜,从未有过的欢喜。
可是就在刚刚,听到了她脱口而出的话,原来在她眼里,他跟那群试图侵犯她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他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一座冰窟里,浑身冷得僵硬发颤。
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所以才会把分手说得这么干脆,于是原本积攒的那些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彻底处在了失控边缘。
而南嫣也被他这副失控的情绪刺激的浑身发颤,她咬着嘴唇,几乎被咬得充血,然后直直盯着他,“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不喜欢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你,所以我才想要跟你分手,这样的解释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