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西门玉霜道:“李姑娘,你好吗?”
李中慧已蹲下了身子,心道:近才一击,定然是西门玉霜所为,一击之后,不闻及应,才放意这般问我。
只听白惜香说道:“西门姑娘刚才的一击,未能击中李中慧,实在可惜的很,如是打中了她,此刻,只余咱们两人火拼的局面了。”
西门玉霜怒道:“你这嫁祸之计,未免是太可笑了,我不信李中慧,会上你的当。”
李中慧伏在林寒青的身旁,心中暗道:任你们千方百计,不理你们就是。
西门玉霜和白惜香不闻李力慧回答之言,心中大为奇怪,她那一击落空,显然李中慧早已离开了原位。
只听西门玉霜说道:“李姑娘武功,又有进境,黄山世家的威名,果不虚传。”
白惜香冷冷说道:“你夺了她的情郎,她心中恨你有如刺骨,难道还会为你所骗吗?”
西门玉霜道:“言重了,夺她情郎的,只怕不是我西门玉霜吧!”
白惜香道:“不是你,谁道还会是我不成?”
西门玉霜道:“白姑娘自己招认了,那也不用我再说了。”
李中慧心中暗自盘算道:此刻,他们两人只怕都在注意着舱门之处,我如一有行动,只怕两人都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发出掌力,必须先行分散两人注意力,才可一举破门而出。
她心中明白,原本是西门玉霜和白惜香,互相作第一敌手,心目中,把自己视作了第二号敌手,但因自己的属下及时赶到,使两人先决生死的情势,突然有了改变。
目下,成了三雌对峙之局,谁也不愿先行出手,耗去实力,使另一人坐收渔利。
但闻西门玉霜说道:“白姑娘,我想那李中慧一定藏在林寒青的身旁,不信你发出一掌试试?”
白惜香道:“不会的,我想那李姑娘藏在舱门所在。”
李中慧心知两人在互相挑拨,让对方出手。
心中念头转动,右手缓缓探入怀中,摸出一枚制钱,悄然伸直右臂,暗中指劲,呼的一声,弹了出去。
这时,风雨更加强烈,舱中的桌椅,齐齐翻倒,壶碎杯裂,一片杂乱的响声。掩去李中慧弹出铜钱的风声。
制钱挟一缕破空的尖风。疾向西门玉霜飞了过去。
因为船身颠簸的厉害,西门玉霜和白惜香,有着站立不稳之感,李中慧伏在地板上,身体反而容易稳定。
只听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白姑娘,你开始习武不足半年,虽然有才意,也是难有大成,你这枚金钱镖的腕劲。究竟是有限的很。”
白借香冷笑一道:“你可要再试一枚!”
西门玉霜笑道:“你心中如不服气,那就不妨再试试了。”
白惜香道:“好!你要小心了。”
西门玉霜道:“白姑娘尽管出手。”
李中慧心中暗自喜道:如是白惜香伤了西门玉霜,那西门玉霜决然不肯善罢甘休,如是那白惜香伤不了西门玉霜,颜面攸失,亦将不会就此罢手,两人如若动手打了起来,倒是一个破门而出的好机会了。
心念一转,暗提真气,缓缓向前移动了数尺,凝神倾听。
只听白惜香说道:“小心了。”
幽暗的船舱中突然闪起了两点寒芒。
一阵强劲的潜力,由船舶一角涌起,满舱中响起了一阵呼啸的风声。
紧接着响起了西门玉霜银铃般的笑声:“白姑娘,这两枚银币倒是小巧可爱的很。”
突然间,火光一闪,舱中陡然亮起了一个火折子。
李中慧一直留心着两人的举动,火光一闪动,立时挺身而起。飞身紧靠舱壁而立。
西门玉霜笑道:“果然不错,李姑娘藏在林寒青的身后。”
那晃燃火折子的正是白借香,只见她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握着光彩夺目的短剑,冷冷说道:“西门玉霜,咱们早晚免不了一场生死之搏,倒不如今夜在风雨舟上,决生死,你快些亮兵刃吧!”
西门玉霜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白姑娘这么看得起我,西门玉霜自然是舍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