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香道:“但愿我能如期赶往”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万一我无能渡过死亡难关,那时亦将会设法告诉你,我死亡凶讯。”
林寒青黯然说道:“但愿月圆人亦圆!”
白惜香含了盈眶热泪,笑道:“林兄海般深情,会助我通过那死亡之关。”
眨动了一下圆大的眼睛,滚落下两行泪水,道:“林兄亦请多多保重、万事忍耐,等着我。”
林寒青道:“好!姑娘寸阴如金,在下就此别过了。”
白惜香高声喝道:“素梅何在?”
素梅应声走了进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白惜香道:“你送林相公一程,回来之后,发动机关,封闭理花居。”
素梅应了一声,当先带路,直把林寒青送上了岸,才低声说道:“林相公启动我家姑娘求生之念,那也等于救了我和香菊妹的性命,婢子实在感激不尽。”
林寒青道:“言重了,偏劳姑娘照顾你家姑娘。”
素梅应了一声,掉转小舟而去。
林寒青这次埋花居之行,虽然来去匆匆,但却似办好了重大无比的事,心情甚是快活,信步走去,忽觉肉香扑鼻中,忽然想起了快一天未进饮食。
抬头看去,只见酒帘随风招展,写营“碧云天”三个大字。
林寒青举步入店,直登二楼。
这是紧临太湖的二个市镇,镇虽不大,但却热闹非凡,碧云天小楼雅座,打扫的却是整洁清爽,白壁、白桌单,配着蓝色帘革、蓝色坐垫,看上去。雅而不俗。
只见窗帘起处。缓步走进来一个全身白衣的童子,欠声问道:“客官,吃些什么?”
这童子眉目清秀,举止文雅,毫无店小二的样子。
林寒青:“一壶烧酒,配四样可口小菜。”
林寒青暗道:这人分明不似店家模样,忍不住说道:“小兄弟,请陪在不过点酒食如何?”
那童子道:“小的不敢。”
林寒青道:“四海皆兄弟,天涯如比邻,活中生意不忙,吃杯酒有何要紧?”
那童子道:“小的不会饮酒,客官盛情,小的心领了。”接着一个长揖,转身向外退去。
林寒青低声说道:“小兄弟留步。”
说着话,人已站了起来,拦住去路。
那童子微现惊惧之色,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林寒青道:“小兄弟不似店小二的样子。”
那童子接道:“客官,这店小二有天生而成的么?”身子一侧,向外冲去。
林寒青本来只是觉着他不似店家模样,举止间文雅柔和,大有书香门第一气度,一时间,动了传惜之心,但他等失措的举动,不禁引起了林寒青的怀疑之心,伸手一把,扣住了那童子右腕脉穴,冷冷说道:“你跑什么?”
但林寒青一握之势,是何等紧牢,那盘子如何能够挣脱,不禁急得流下泪来。
林寒青心中更是动疑,怕他呼叫,伸手一指,点了他的哑穴。
这些日子中,他连睹江湖的机作,已使他生出了很高的警觉之心,尤其在荒野遇上那造化老人,误食毒药一事。更是旧创难忘。
是以,这童子的失常举措,立时引起了他的怀疑之心。
他探首帘外,不见有人,立时把那童子抱了过去,放在席位低声说道:“小兄弟,我决无害你之心,不用害怕,如若你有什么为难之苦,尽管对在下说个明白。”
那童子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急的双目泪水如泉,夺眶而出。
林寒青一皱眉头,接道:“我此刻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如妄生逃走之念,那可自找苦吃。”
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童子的穴道。
那童子穴道刚刚解开,立时一跃而起,向外冲去。
林寒青右手一挥,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又抓住那童子的右腕。
目光转处,瞥见一个青衣少女,当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