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回到民宿时已经快到晚上,在这住一夜,第二天一早走。
听金驰说,秦芳芳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期间,秦芳芳连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来看过她,只有护工陪护。
郝嘉知道她稳定之后也不急于去医院了。
她始终不想和秦芳芳在病榻前见面。
她有她莫名其妙的执念,她似乎知道秦芳芳不愿意这个时候见到她。
狼狈虚弱,不光鲜。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等她出院的时候我过去。”郝嘉说。
一边生母病痛,一边父亲要补办婚宴。
这一年间,郝嘉家的事真不少。
婚宴地点就定在金驰的“我家饭店”。
金驰提前给预留了大厅和几个包间。
秦芳芳不知道自己入院当天,郝嘉来过。
因为当时她昏迷孱弱,完全不记得当天的事,金驰也没有告诉她,她甚至不清楚自己险些脑梗,她还以为是低血糖。
在医院住了几天,恢复了活力,她想尽快出院,一刻都受不了病房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和此起彼伏沉闷呻吟的呼吸声。
秦芳芳觉得自己没病。
医生给她开了心脑血管疾病的常备药,提醒她定期复查。
出院当天,秦芳芳没有告诉金驰,她觉得已经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和他非亲非故的,总是差遣人家说不过去。
自己办完出院手续就回家了。
金驰和郝嘉来医院时,秦芳芳已经走了。
金驰这才看到手机,秦芳芳给他发了短信告知,免得他白跑一趟。
郝嘉暗自验证了自己的想法,秦芳芳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的病态。
这人好强了一辈子,哪怕病了,骨子里还是刚强。
“咱们去她家看一眼?”金驰试探性的问道。
“不去了,她能自己回家说明没什么事吧。”郝嘉觉得去她家像是做客,本能的回避了,又补充道:“有事的话再告诉我吧。”
“那行。”金驰说。
两人站在医院大楼外,看着络绎不绝的病人和家属,心里一丝悲凉。
迟到喜宴
从医院出来后,郝嘉和金驰一时不知道去哪里,又赶上快到中午饭点,金驰提议去吃饭,郝嘉已经很久没来金驰的饭店,大堂攘往熙来,食客人声鼎沸,已然恢复了往日生机。
包间也满了,两人找了大堂里的一个角落,简单点了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