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之死众位夫人小姐听闻后都是满脸惊慌,好好来参加宴会,怎么就遇上了人命官司,真是什么晦气来什么,本该是宾主尽欢,却闹得这般难看,也不知将军府是走了什么霉运。一阵骚乱之后,为怕了惊扰在座众人,各府都派了丫鬟去指认。不一会儿,黄莺面色苍白的回到赵月珠身边:“小姐,是春兰,但是浑身经脉都被震碎了,舌头也被人割了,只是还吊着一口气,怕是命不久矣,也就这会儿的功夫了。”赵月珠脸色沉了下来。各位夫人小姐听说了春兰的惨状,有的发出了惊呼声,有的吓得花容失色,有的用帕子掩住了嘴,满面惊慌。这时,有一个将军府婢女当着众人指着黄莺道:“夫人,我刚才看见赵府这丫鬟从偏院出来,在花园里鬼鬼祟祟,我本来还心中起疑,现在一想,她刚才定是在行凶杀人,不然怎么会那么巧。”黄莺脸色变了变,脱口而出:“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何时行凶杀人了,你以为上下牙齿一磕巴,就能胡乱诬赖人了么!”这里发生的事情惊动了男宾,骠骑大将军和几位官僚都来一探究竟,明白了原委之后,骠骑大将军拧着眉看向赵月珠,目光之中有些疑惑和举棋不定。赵月珠神色一派淡然,对着骠骑大将军施了一礼:“见过大将军,此事实在有些扑朔迷离,是我御下不严。但既然有人指认我的丫鬟黄莺是凶手,总要拿出证据来,不如把春兰抬过来看看端倪,也好洗脱我丫鬟的罪名,今日若是不明不白的了解了此事,往后不说我的这个丫鬟,连我都要背负上骂名。”当着一众夫人小姐,贸然把出事的丫鬟抬过来有些不妥。但此事着实蹊跷,且发生在将军府,着实有些棘手,骠骑大将军大手一挥:“抬上来吧。”不一会儿,春兰就被半拖半架着抬了过来,只见她形容狼狈,衣衫凌乱,嘴中还不断淌着血水,衣衫褴褛,吓得几位小姐都躲在了夫人身后。赵月珠走到半死不活的春兰身边,神情怜悯,她俯视着春兰,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清冽的眸子里隐隐有几丝波澜。赵月珠瞬间眼波一转,转头对着刘城道:“可否借府中猎犬一用,春兰为人所害,身上想必有些线索。”刘城极快地看了陈乐儿一眼,便吩咐属下去牵来了一条猎犬,那狗龇牙咧嘴,甚是可怖,若不是有兵士牵引着,怕是下一秒就挣脱开来随意攀咬了。一旁的小姐早已骇得说不出话,捂着嘴压抑着脱口而出的惊呼,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赵月珠悲悯地看着春兰,安抚道:“有人把你害成这样,天理不容,我定会为你寻一个公道,不会让那人逍遥法外。”春兰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下,迟疑了一会,松开了手掌,露出了一片小的衣料。众人都是一阵讶异,还真被这赵府小姐歪打正着了,没想到这丫头还留着后招。骠骑将军点了点头,便有兵士把布料给猎犬嗅了,猎犬显得更加躁狂不安,一会儿刨地,一会儿狂吠,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开来。这时,有两个小厮押着一个人进来,那人随从打扮,很是獐头鼠脑,贼眉鼠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在场众人,在看见刘城虎目圆睁,威风凛凛后,又慌慌张张低下了头。小厮说这人在后门口行事猥琐,左顾右盼,不像是好人,虽然穿着将军府的下人衣服,但是从未见过此人,想到府中刚出了事情,于是捉了他来问个清楚。这时,那条狗对着这随从龇牙咧嘴,低声狂吠,几乎就要挣脱兵士的引绳,扑到那随从的身上。随从自是吓得不轻,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身子不住地打着摆子,显然是吓得不轻。但他含着胸,腹部微微隆起,两手护着肚子,模样很是奇怪。刘城面上带了几分煞气,斜看一眼身边的兵士,立时有人上前捉起了那随从,只见随从身子扭了几下,一块绸布从他怀中滚落,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依稀是一条亵裤的模样。陈乐儿的得力丫鬟银杏眼尖,认出这是陈乐儿的亵裤,慌张的看一眼陈乐儿,发现她也是面色苍白。随从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道:“各位老爷夫人,奴才也是没办法啊,有人让奴才去偷新夫人的亵裤,怕是要做些巫蛊之事。”众人看向陈乐儿,只见她面无血色,一双顾盼流转的美目蓄满了泪水,小鸟依人的站在骠骑将军身后,楚楚可怜又美丽动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算是再胆大无畏的女子,私密之物被如此大喇喇地展示于众人之前,想必也要着恼,更遑论是即将成为将军夫人的陈乐儿,在京都夫人之间可谓是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