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后的数千人队伍也跟着一起跪在地上,瞬间激起了满天尘土。
宁晋溪的马踱着步子,踏到徐然身旁站定。
“高大人,这是做甚?”宁晋溪也很是不解,但是顺着徐然眼神示意的方向,看见了高义背后的那些人,便什么都明白了。
“都起来吧,此事我会给你诸位一个交代的。”宁晋溪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将自己的态度传递下去。
“我等愿追随长公主殿下。”高义依旧是不起。
宁晋溪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徐然,徐然也知,高义带来的人恐怕便是那些丢失了孩儿的百姓。
可徐然不敢赌啊,她可输不起,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心来投靠的,三年前吃过太多的亏了,让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宁晋溪也是如此想法,“不必了,有大将军徐然在便足够了。”徐然的名号再次出现时,高义脸上是震惊的。
高义原本以为面前这个有着魅惑众生的面容的将军是傅文卓,居然是徐然。不是说大将军三年前死于大火里吗?这是怎么回事?
傅文卓坐镇后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难道前面有人在想自己,一定是白姐姐。
“诸位,先行回家,静待好消息,今日我徐然在此立誓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徐然的声音比宁晋溪的声音洪亮些,那些在后面的人也听见了。
徐然的这些话显然是被听了进去,高义起来了,其身后的人也跟着起来了,宁晋溪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大将军被接受了。
当年那个大将军依旧是众人心里所神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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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营扎寨,准备后日便发起总攻,也是为了城里的百姓,如果里面的官员愿意打开城门,与暴君宁言决裂会少很多伤亡。
“高大人,真是高义之人,这杯酒我敬你。”严明礼敬高义一杯酒。这么多郡守都不为所动,只有高义带着为数不多的人赶来了。
高义却没有欣然接受,“说来惭愧,我并非一开始就同百姓站在一起,火没有烧在自家,便没有作为。”说到此,高义有些愧疚,当初那些百姓来寻自己替他们找孩子时,自己搪塞了不少人。
直到自己的孩子也不见后,才能感同身后,原来召集的这些人是想自己带着这些人打到中都城来自己讨要一个公道。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这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在座的都知道这些孩子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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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静的军营里来了个宁晋溪意想不到的人,沈如月。 “求殿下,救救陇秋。”沈如月跪在宁晋溪的脚下,声泪俱下的祈求道。
“起来说话。”宁晋溪不喜欢人跪在自己面前,晋国的礼节也没有臣子见到君主便要下跪行礼这一说法。
徐然也听说了沈如月来了,本想与宁晋溪一同去见沈如月。可玄甲军今夜便要到了,作为统领,徐然必须要去接他们。
只能等将玄甲军安顿好了再去见见沈如月吧。
宁晋溪可还记得当初就是这个陇秋告的密,徐然的女子身份是陇秋透露出去的,还有那城南酒坊的两百多条人命都是陇秋的手笔。
如今居然还需要人去救,这让宁晋溪有些不愿,陇秋该死,不管于公于私都该死。
可沈如月接下来的话,让宁晋溪产生了一种此人还有得救的感觉。“陇秋不愿替皇帝炼丹,被皇帝囚禁于天牢内,如果明日陇秋再不给皇帝炼丹,皇帝便会处死她了,求殿下救救她,我愿意用余生来伺候殿下,为奴为婢。”
沈如月已经没有其他筹码了,只有她自己了,还有一身的医术。
“你说陇秋不愿给皇帝炼丹?”宁晋溪有些不信,陇秋可以说是一个毫无道德感的人,两百多条人命说下毒便下毒,如今怎么会下不了手。
“皇帝要拿太子炼丹,那些术士都被皇帝全部杀光了,如今中都城已经变成了古城,皇帝抓不住其他的术士来为他炼丹,便将注意打在了陇秋身上,陇秋不愿意,已经被关在天牢里面三日了。”
说着沈如月又跪了下去。
“你先起来,什么炼丹用太子,太子又不是婴儿。”宁晋溪被沈如月说得话,弄的晕头转向的。
沈如月被宁晋溪拉起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水后,才有缓下来,这才细细地给宁晋溪讲起她离开中都城后发生的事。
皇帝原本打算抓住长公主回来炼丹,一劳永逸。可惜宁晋溪吉人自有天相,没有被抓到,宁言还未丧心病狂到如今地步,依旧是让人去外面偷,后面婴儿越来越少,可皇帝用的丹药却越来越多。
他必须看着婴儿下丹炉才能安心吃下丹药,陇秋倒是自从那日救下一个婴儿后,几乎每日都会偷偷从宫里带出一个。
但是皇帝发疯的时候,已经将丹房的术士都杀光了,正准备出去抓术士回来时,徐然带着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哪怕是派出去了,也回不来,便逼着陇秋去给他炼丹,陇秋却一直记得当初带那个婴儿回家时,沈如月说得话,如果敢做伤天害理的事,便一辈子不理自己,回上山陪师傅,陇秋自是不敢,也不愿继续助纣为虐了。
便假意给皇帝炼丹,其实悄悄地将婴儿运出了宫里,丹药也是原来的配方,药效是一样的,只是皇帝却已经受过了这种剂量,他觉得陇秋没有好好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