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沈知屿拉着他走到镂空长廊上,底下是一方水池,里面养着锦鲤,可见这家老板也是比较迷信的。
裴清宴的眼睑依旧垂着,右手被蓦的松开,手指微微跳动,有些不太习惯。
“有人跟着,你一出事便会报给我。”他连解释都如此简单生硬,不过解释前的迟疑还是能看出他在揣测沈知屿知道自己被看着会不会生气。
于是又连忙追问一句:“你生气了么?若是不喜欢,我便不叫他们跟着了,只是你若要出来多带着点护卫。”
沈知屿瞧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曾经他害怕的裴清宴,怎么现在是个这样子的,像个才娶了媳妇的愣头青。
哦,不对,自己也不该是媳妇儿。
“裴清宴,你干什么啊。”他眉眼间都是笑,裴清宴看着,心情不禁也跟着好了不少。
那几天沈知屿脸上便从未出现过笑,裴清宴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但只要瞧见了沈知屿,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些不能与人言说的、澎湃的欲望,便止不住的钻出来。
这两年,实在是太想见到他了。
想的连骨血都是疼的。
喝下那一碗碗毒药时,裴清宴有时候也在想,沈知屿的梦里会不会有自己?
沈知屿会不会有了喜欢的人?
沈知屿身边是不是还是有那么多人拥簇着?
沈知屿是不是要比在京城快乐许多?
沈知屿有没有再画自己?
沈知屿长高了吗?
沈知屿长胖了吗?
沈知屿会抬头看月亮吗?
沈知屿……
喝完那毒药,药性在血液奔走时,他想,沈知屿会不会再次把他给忘了?
不能啊,沈知屿,你再救救我吧。
“我在道歉。”他忽然抬头,那双黑眸便将眼前的人框住,眼神也实在认真。
“什么?道什么歉?”沈知屿问道,“那时候你是病人,我与一个病人计较些什么?”
裴清宴却忽然抿了抿嘴,用着他那无比清冷高洁的模样,说出让人羞耻的话:“可是,虽然你的确帮我疏j,但你也不是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