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到锁骨处时,才堵在未解开的衬衫领口处,而后慢慢洇开水痕。但很快,一只手抚在那处,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第三颗纽扣。
葱白指尖轻勾着不断往下,他身上那层斯文的外壳被一点点剥离。
直到熟悉的长方形金属扣边缘。
指腹打圈,要下不下的。
重心不稳的转椅再次发出了陈旧的响动,连同日光照下的一片阴翳也前后轻晃。
盛书禹的气息终于有些不稳。
“我以为擦完衬衫就好了,可是酒怎么不小心滴到这里了。”
女孩无辜地捂住唇,演技头一回有些浮夸。她佯装慌乱地抽了两张纸擦拭那处,还不忘疑惑道:“咦,水怎么都晕在这里不下去了?”
明明说着不小心,酒杯却仍晃了好几下。
痕迹渐深,裁剪合身的布料也渐渐有了弧度,又在纸巾的擦拭下变得越发明显。
要只是这样,倒也还有消停的时候。
偏偏池鹿帮他时,都是耳语着俯身靠近,稍乱的鬓角有发丝散落,虚撩在他颈侧,绿荷花叶再次颤动。
最重的那下。
盛书禹眸色渐深,薄唇溢出一声闷喘。
“以上就是这个季度的财报,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盛总?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平板里的汇报声终于停下,正是安静的瞬间,这头的动静就变得无比清晰。
盛书禹瞥了眼站在他身前笑盈盈的女孩,还有她愈发大胆的动作,眉心无奈地锁紧。
良久,他才沉声道:“没事,散会吧。”
会议被关闭,屏幕也弹跳回了最初的页面。
池鹿啧啧道:“我们盛总的事业心大不如前啊。”
盛书禹:“是的。”
池鹿:“?”
“我现在无心工作,只忙着谈婚论嫁,所以……”
盛书禹望着她撑在他某处的那只手,还有指尖的酒渍,“现在你玩得开心了吗?”
“开心啊。”
“那就好。”
盛书禹笑笑。
就在池鹿还不明所以之际,原本紧束的领带却应声滑落,下一秒,宽厚的大掌再次抓紧了她,将她整个人重新摁坐回去。
池鹿正要挣扎,却撞进他漆黑沉暗的眼眸里,他掌心热得厉害,连尾音都烧灼。
“礼尚往来,该继续聊聊之前做的事情了。”
刚才的那一小时仿佛只是饮鸩止渴,又令他食髓知味。
等盛书禹有所觉察时,他已经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役。
这一次,男人抱得比之前还要紧,直到她裙身上的绿荷完全染上同样的酒渍。
根茎处掐得最紧,也浸染得最深。
随着影子晃动,酒红色甚至有了深深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