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习惯了易述的沉默的回应,一但易述情绪不稳定就拒绝交流。易述沉默着将温故的两只手都扯了出来,避开那珠子和手腕的红,扯着他的手再次将温故拉到了自己身边,将他困在自己怀里。温故一听到易述太激烈的心跳声,头脑就会犯晕,挣扎了几下但架不住易述的顽固。两人斗了半天,还是温故认了命。易述的下巴抵着他的头,声音从他头上闷闷的响起,带着疲惫,“睡觉。”“你不会在这儿睡吧,我睡姿很差的,你不怕我踢你吗?”“不会,你很乖。”“可我不知道你乖不乖,你万一踢我怎么办?我伤还没好呢。”温故再次提醒易述,让他注意点自己的病号身份。但易述这个人,有时候脸皮挺厚的。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逃避的一种方式,易述没有再回答他。温故的头枕在易述的手臂上,易述的手还死死锢着他的腰,轻易挣脱不开。整夜就保持着这种姿态,一觉睡到天亮。易述倒是睡得很好,温故觉得自己老命都没了。他动都不能动,就这样忍受着过了一夜。易述睡着就跟死了一样,除了手臂收缩将他勒的更紧外,再也没其他的动作,一点放松的空隙都不留给温故。到了凌晨易述才终于动了一下,居然还是因为睡醒了。怕两人相见尴尬,温故赶紧闭上眼睛。房间里没有开灯,易述只能靠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看人的睡颜。虽然他又是一看穿温故在装睡,但听着他的呼吸声,看着人闭上眼睛宁静的模样,让易述心里产生了奇异的感觉,一种心脏被填满的满足感。冬天的凌晨非常冷,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汲取温故的温度,在唇离他额头只有一点点距离时又停了下来,最终没有吻下去。转而用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知道你没睡。”易述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还带着早起的慵懒,更是性感的不像话。温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到重量的消失,温故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易述毫不拖沓的起床穿衣,然后去卫生间里洗漱。易述借着陪床的理由,一直赖在病房里,所以卫生间里有易述的洗漱用品,他整理完后发现温故还在装睡,打电话给助理定了份早餐。临走前不忘提醒道:“给你叫了早餐,你吃完再睡。”易述在门口碰上刚赶来的助理,他亲自挑选的助理,事业心不是一般的强。每日见面先是俗套的问好,然后“易总,你今天的行程安排……”听着她汇报今日的行程安排,易述觉得烦闷不已。一言不发的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他实在不想在一楼碰到不想看见的人,温伯也好云季也好,都会影响他一整天的心情。助理还在喋喋不休,易述打断道: “温伯最近还在医院门口?”助理愣了几秒,随后回答道:“没有了,温伯最近这段时间估计忙不过来,暂时来不了医院。”刚说完,负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助理需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能抵抗着自家老板的强大气场,与人共处一个空间。见易述去到后座,她懂事的到了驾驶位,启动车辆时,想到了今早云季打来的电话。“易总,云季先生想要您的时间和您谈谈。”“不谈。”两个字,铿锵有力的砸下,让车内的温度更加冰冷。若是普通人一定会畏手畏脚的不敢再说话。但助理也不是一般人,一点儿也不怕事。她继续道: “易总,我知道您不喜欢云季总,可你们两人在同一个公司早晚要见面的。”易述目光越来越冷,他对自己挑选的这位助理越来越不满意,她不仅敢窥视他的内心,还敢说出来。管他和温故的闲事也是一把好手。而且,温故和助理两人好像还特别欣赏对方。易述冷冷的道:“你未免太多事,若是不想滚蛋就闭嘴。”助理连忙闭嘴,专心的开着车。不一会儿又听到易述淡淡的声音,带着警告。“以后别去医院。”两人到公司时,易述又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话。刚进公司,前台恭恭敬敬的道:“易总,云季先生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尽管云季对见易述这事非常执着,找了好多人来告知他。但易述没有打算给他这个脸。晾着云季连轴转了好几个会议,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休息一会儿。他听到了开门声,随之响起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不肯来见我,只有我主动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