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接过裴相和递来的朱笔,在那张奏本上写下一行字,大意是玉真若想求和,那就要给出大晟交代,要给平盛公主的死一个交代。
她懒散出声,唇瓣浅勾:“谁都不用去。”
姜娩写完,把奏本放到一边,等会儿就让人把她的答案送去边关,迎上平顺公主与平信公主一齐投来的视线,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扩大,眸中一丝锐光浮现:“只要我在一日,大晟就不会再牺牲一个女子,送去他国和亲。”
平顺公主:“谢过皇嫂!”
平信公主:“谢过皇嫂!”
两人感激完,这才意识到闯殿的行为不妥,即刻退了出去。
姜娩见她们离去,松了口气。
她露在外面的耳根微红。
尽管她跟裴相和没做什么,但这样抱着坐在一起的行为,实在不端。
裴相和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他将人抱坐在腿上,一手抬起,指腹沿着她敏感的耳舟划动,目光一暗,落在她脖颈未消的一片红痕上,并用指腹一圈一圈地在她耳际周围摩挲。
他的碰触,与撩拨无异。
他从后拥着她,在她耳畔低低一笑:“是她们不对。”
姜娩耳舟热乎乎的。
比之刚才尴尬时涌起的温度更甚。
她压下浑身颤栗的感觉,嗔他一眼,指着那一堆奏本:“别闹,还有正事要处理。”
裴相和将她拥得更紧,他微热的指,沿着她的脖颈线条往下游走,另一手扯住她腰间系带。
姜娩伸手去抓,阻止他扯她衣带的动作,扭过身面对着他,想到好不容易才恢复那么点体力,心中欲哭无泪,嘴上还得安抚他:“裴相和,你别气,那些男宠我都送走了。”
裴相和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扯过她的一只手,控制着去扯他的腰带,嗓音暗哑,又透着笑意,怎么看怎么狂狼,怎么听怎么坏:“娘娘,我们生个孩子吧。”
姜娩:“?”
裴相和:“姓氏随你随我都行。”
姜娩阻止他扯衣带的手一僵:“……”
他趁此机会用力一扯,看着她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间雪团似的一点绵软。
他的眸中染上欲色,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唇。
长指轻轻一挑,便将她的衣衫轻易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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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
春。
玉真战败,为止战,玉真内部发动叛乱,玉真皇子斩杀玉真皇帝,并递上降书。
为彰显诚意,为给平盛公主的死一个交代,玉真新帝将旧帝当众五马分尸在战前。
同年。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