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人说徐曜有起床气,起初一直不敢在他睡觉时招惹。不过后面因为要督促他听课,也吵醒过他很多次,他好像从未对她不耐烦过。
所以这个起床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趁他还没醒,南依伸手,在他眉眼间细细“勾画”,像是要将他此刻安睡的模样记住一般。
他的睫毛有这么长,鼻子有这么高,嘴唇,嘴唇也很好看。
再往下,喉结凸起。
锁骨、锁骨……
怎么越看越往下了。
打住!
南依正欲缩回手,徐曜像所有感应,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抬手,将她的手牢牢牵住,攥在手心中。
手心滚烫,南依心头剧烈一跳。
停顿几秒后,她试探地小声问,“你醒了?”
隔了会,徐曜微微睁开眼,睡眼惺忪,倦懒地“嗯”了声。
偷看他睡觉被抓包,南依连忙咳了咳,说,“我刚看到你脸上有根头发,想帮你捡起来……”
“嗯,这样吗。”徐曜低笑一声,声线有些哑,又问她,“几点了?”
“九点半了。”南依说,“你吃个早饭就该出发了。”
“嗯,好。”
话虽应着,手却一直没松开。
南依提醒他,“我得去热个牛奶。”
“不急,”他静静地看着她,耍着赖,“让我再牵一会儿。”
修长的手指轻轻婆娑她的掌心和指尖,痒痒的。
徐曜躺在那里,睡衣半敞,晨起的慵懒,温热的鼻息,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哪怕是视线都在散发着暧昧的讯号。
这实在太犯规了!
南依脸上滚烫,不由别开眼,悄悄深呼吸后,说,“不要赖床了。”
声音又轻又软,听起来和撒娇无异。
他毫无抵抗力。
默了默,他低笑一声,应道,“好,这就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