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起身:“洒钱没问题,但我怕你被送精神病院,我们还是去腐败一把吧!”玲琅:“主意不错,怎么腐败法?餐厅点双份套餐?”我:“去你的,双份套餐能花掉一千英磅吗?”玲琅:“也是,要不咱把餐厅包了吧,就咱俩坐在——空荡荡的一堆桌子中间……咦!怎么感觉冷嗖嗖的……”自己没说完就笑成一团,顺带揉搓着我,我绷不住也笑了起来:“拍恐怖片呢你!”玲琅闹够了,忽然正色道:“初夏,你知道我一直有做金融投资,也挣了点钱,这个钱我代你另开个户,挣点零花钱吧。”我:“你快拿去,这个邮件我就当没收到,赚不赚钱的无所谓,这些钱我拿着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一日下课,腾羽之在教学楼下等我,约我新年前夜去“开元”看烟火,我即欣喜,又忐忑,问他:“学校的新年晚会你不参加吗?”腾羽之回答说:“节目都已排好,准备工作都做完了。”“那你呢?你不上节目吗?”“我没有节目。”那要让很多人失望了,我暗自想着。腾羽之抚了抚我的头发:“想什么呢,我要安排节目,怎么带你去看烟火?!”果然还是我比较重要—吧?回到宿舍,玲琅皱着眉头拿着学校晚会节目单在细看,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头疼!”我接过单子看,主持人赫然印着:玲琅林一凡我:“谁安排的?”玲琅:“原来和我搭档的男同学要代表系里演小品,还要给他班里的表演伴舞,实在分不开身,腾羽之是第一人选,谁知他非说他有要紧的事,不能参加……”我咬着嘴唇:“其实……他是要和……”玲琅自顾道:“分手也不是为了做仇人,就是不想现在就面对他……算了算了,早晚的事,就这样吧!”我:“你真的没问题?”玲琅:“咋滴?他还能吃了我,他ok,我更ok啊!”新年晚会八点在礼堂举行,玲琅要提前去候场,她在宿舍化好了妆,换好了衣服,外面裹了件大衣,我陪她早早的下楼,她拎着裙子急忙忙的往礼堂去了,我站在楼下等腾羽之。腾羽之伴着往礼堂去的人流走了过来,我看到他明朗的脸松了一口气,他冲我微笑着:“等了很久了吗?”我也微笑:“没有,刚下来,我们走吧。”我们肩并肩缓步走着,路过礼堂门口,见人潮涌动,看晚会的人正在进场,我们与人流分开,往学校大门口走去。离车站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在大声喊叫:“学长!腾羽之学长!……学长!请等一下!”腾羽之收住脚步往后张望,一位音乐社的同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顾不上喘匀气息:“学长,快回去……救……”腾羽之急了:“救什么?”那位同学:“救场!林一凡晕倒了!”腾羽之抓住那位同学晃:“你说清楚啊,怎么回事?”那位同学:“……我,我也不知道啊,林一凡当时在看稿,那个玲琅一出现,叫他了一声,他就晕倒了……有同学说你在这儿,赶着让我来叫你回去……要快啊,来不及了……”腾羽之急切的对我说:“初夏,你能先去吗?我去看看情况马上过去找你!”我拉着他的衣袖:“你……还会来吗?”腾羽之握住我的手:“会的,一定会去的,等我。”说完,他放开我的手,和那位同学一起向礼堂跑去……我在公交车站坐了很久,直至人迹寥落,冬夜的寒冷冻的脚都木了起来,又一辆公交开过来后,我一瘸一拐的上了公交。和腾羽之一起乘坐公交的甜蜜时光已恍若隔世,看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灯火感觉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梦游似的的在“开元”下了车,广场上挤满了庆祝新年的人群,音乐喷泉在演绎着,我却象个局外人,始终感受不到它的热烈。一切看起来都和上次一样,只有我心境如此不同。我抵达33楼,向服务生报了腾羽之提前的订位,是靠窗的位置,没有露台的遮挡,整个城市的夜色一览无余。舞台上有乐队在演奏着欢快的新年祝福曲,充斥着嗡嗡声的大厅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室内很温暖,我冻僵的身体缓和了过来,我脱了大衣,服务生递上了菜单,我说:“我不要菜单,给我酒水单。”服务生迅速换了单子给我,我用手指指着鸡尾酒栏,从1向下划到最末尾,对服务生说:“从1这里开始上,我喝完一杯,你就接着上下一杯,可以吗?”服务生略一鞠躬:“没问题的女士,请您稍等,马上为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