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年真的是做长辈的该说的该做的差不多都试过一遍了,还是留不住她。现在问她,倒也说不后悔,却也承认李恪渐渐长大,当他问起为什么哥哥叫承乾,弟弟叫李泰,而他却叫李恪的时候,作为母亲会无言以对。这种真的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罗成见琼花没有回答是否担心的问题,急忙转口道:“瞧我这问题问的,世上哪里有人能伤得了宇文成都。放心吧,一定没事的。”“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在楼下大厅方桌处坐了。随口问罗成,“怎么不把你夫人跟罗通一起带来?”“此行表面上是送护送秦王家眷之国,她担心一起出来会引起太子齐王的怀疑。因此自请留在长安。”罗成解释着,又说,“我前些年原是想确定盈盈平安之后,再给窦姑娘一个交代,可想想已经负了盈盈,不能再对不住她了。”“你叫自己老婆窦姑娘?”琼花认真反应了一下窦姑娘是谁,“盈盈你这辈子就别想了,她现在挺好。当年跟你说死皮赖脸地求世民将单雄信囚禁终身,他向来惜才,未必不答应,好歹能为自己感情上留一丝余地,偏要走向陌路。其实窦姑娘还不错,是皇帝亲自赐婚,你们好好的也能幸福安乐。”据某人上帝视角地跟她分析,罗成同学是那种将亲情,友情,事业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放置在个人爱情至上的,所以监斩单雄信一事其实他不后悔。虽然是有一丝丝觉得窦线娘穷追不舍这么多年有点小小的道德绑架意味在里面,后来知道窦线娘为了他去找李建成拼命,内心也承认确实真爱。总之,罗成其实并不是那种会受道德绑架的人,他也确实更想要这种“你爱我比我爱你更深”的感情,所以其实跟“窦姑娘”在历经死劫之后也算你情我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七)武德九年的六月初三,所有人都为了第二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得安睡。六月初七清晨,天还没亮,鸡还未鸣,琼花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宇文瑾,一大清早不睡觉,动来动去的干什么?”“你叫我过来,我睡旁边又嫌这嫌那的!”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已经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仍然忍不住朝屋里回怼,她早已看清了一个事实,“阿娘只有爹不在身边的时候才要我陪。”“回来干嘛也不吱一声?”半梦半醒间听到关门声音才反应过来旁边不安分的家伙是谁,琼花转身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玄武门精不精彩?”“吱。”宇文成都闻言,果然“吱”了一声,见她几乎快笑岔气,又假作正经道,“笑什么,不是你让我吱的吗?玄武门么,也就那样!”“我又不傻。”谁都知道李世民不会是史书上写的那种处处受迫害,被逼无奈才玄武门之变的小白莲啦。不过都这样了,李二夫妻两个还能走道德楷模路线,成为千古明君和贤后,也是本事。“李世民吸取了杨广各种成功失败的教训,前期执政中确实做到了施仁政,省刑罚,薄税敛。因此,同样都是杀兄灭弟,得位不当,结果却是大相径庭。”宇文成都感叹。琼花好奇怎么忽然提到这个,“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了?”“就是忽然想起早些年公主殿下隔三差五科普好皇帝定义的日子。”宇文成都笑着伸过手臂去给她当枕头。“你以为我想说那些吗?为了做任务很辛苦耶!”琼花白他一眼。他却知道,“你是害怕我冥顽不灵,非要吊死在杨广那颗树上。”“那不还是为了任务!”“算了。”他想了想,终于放弃了争辩,“咱们家向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边境长城底下的大院子里面。“这么说好像我很蛮不讲理一样?”“没有啊!”……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哈哈!可能因为自己性格内向,塑造人物性格上也显得比较拘谨,写文比较随意,有各种不足。感谢小伙伴们的默默陪伴吧!如果有缘,下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