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多岁的人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倒是你,到底是真的反省还是留恋以前的男朋友,抑或是那个能自如出入你房间的男人。”含着怒气,他透过眼光狠狠地挖她。“何家辰,不要不可理喻,如果你是这么说,我们没什么好谈。”以宁不愿意争吵,宁愿选择回避,转过身准备推开车门,“我的过去从来不否认,因为我是个正常女人,希望我们能彼此尊重信任,如果你计较过去的话,我无话可说。”……与何家辰有纷争,他连着两天没来找以宁,她也乐得清闲。同房的张敏请了探亲假回家过年,就以宁一人,独在房里听听音乐练练琴,享受这种难得的空寂。从上海回来,她逐渐平静面对自己没有剑书的生活,爱一个人埋在心底,回忆过往也是一种幸福,高剑书这个名字此生都会在她的心里留存。霍然警觉,何家辰那日的猜忌不无道理,自己依然留恋剑书的温情,间或事事将何家辰拿来与他相比,可能自己不能醒觉,但作为旁观者的何家辰自是明了,自己想要平实生活,就不该有那么多幻想,否则这样对他真是不公平。就在以宁为自己疏忽懊恼,何家辰打通她的电话。“以宁,你方便吗?我在楼下。”以宁到楼下,何家辰靠着那台红色摩托车,精神抖擞的对着她爽朗的笑。“有没有兴趣游车河。”“就这肉包铁。”以宁点着那台车。今天的何家辰格外的兴奋,无形感染了以宁。“走吧,等会儿就知道这种车才爽。”何家辰趴在suzuki上,“上来。”以宁依言爬上去,与以前一样搭着他的肩。“搂着腰,要掉下去,我不管了。”以宁还没来得及还嘴,摩托车”轰”的飞了出去,吓得她伸手抱住前面的何家辰。“开慢点,慢点,我会掉下去……。”何家辰竟不同于平日上下班,开的飞快,来往车辆里如流穿插,险象环生,以宁提着颗心,唯恐他撞上其他车辆,自己就真得肉包铁了。何家辰专心开车,不再搭理她,一会儿跑出镇,向乡间冲去。越走路越窄,但车辆也少了很多,到处的鱼塘桑基,芭蕉绿影。以宁从未来过这些地方,自然的农庄让她暇意,田间的凉风吹的人舒爽。突然何家辰翻下车,拉着她越过密密的蕉叶,向一大片鱼塘走去,塘边已经站着个农庄人,似乎认识何家辰,熟络的笑笑,将两个长竹竿与一饭盒递给他,唧唧咕咕对着他说了一通,以宁听不太懂平安镇话,见他指指竹竿又指鱼塘,然后拍拍家辰肩膀走了。何家辰熟练的抽出一条细尼龙线,绑在竹竿一头,打开饭盒,里面有细铁钩与黑黑蚯蚓,以宁明白了,他正在装鱼竿,看样子是要钓鱼,很快,装好两根自制鱼竿,笑眯眯伸到她面前,她从来没钓过鱼,眼见着静静的水塘,玩心起了。何家辰牵着她的手,找了块平整地,就地坐下,以宁嫌地上土脏,东张西望想找个报纸之类的垫底。他伸手抓住她向下一使劲,她已经挨着他坐在了地上。以宁照何家辰甩竿的模样用力向水塘里扔出鱼线,静待鱼儿上钩,不曾想,哗啦哗啦鱼儿咬饵的声音络绎不绝,以宁兴奋的跳了起来。“何家辰,快,快来帮忙,哗,这么多鱼,快来。”何家辰懒洋洋坐在地上看着她在塘边手舞足蹈,眼里透出笑意,这才是他要的以宁,会大呼小叫,会需要自己的帮忙,会对自己撒娇,会依赖自己,他可不喜欢几天前那个好像对一切都冷漠的女人,女人该是小鸟依人,依靠男人才可爱。“何家辰,你怎么袖手旁观,看,鱼饵都叫鱼吃光了。”抖着光秃秃的鱼线,以宁跺着脚埋怨他,明明自己叫了他好几声,他就知道傻笑呢都不动弹。“跑了再钓,水平高还会有鱼的。”何家辰接过鱼竿,再次帮她装好鱼饵,以宁咬着牙不甘心的走到水边。“我就不信钓不上来。”不忘回头叮嘱他,“记得等会帮我拉上来,我见这里的鱼可大了,说不定我给鱼拉下去了。”鱼饵一下水,扑腾扑腾,满塘的跳动,一群大鱼围住鱼饵打转。“何家辰,快来,求求你快来帮帮我,鱼要跑啦。”以宁忘我的盯着水里,双手紧张拉住竹竿,细细的竿子已经弯下去,好像要折断了。“一定是大鱼,好大的鱼哟。快。”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围住以宁,她的手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