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用,因为顾大少爷已经问责了,道具组、安全部那边现在都想方设法拖个垫背的出来,争取能平息他的怒火。”
骆时岸没吭声。
他居然会问责剧组,之前在休息室一点情面都没给他,还以为摔了这一次会让顾行野心情大好呢。
齐焰问他:“昨天怎么那么不小心,被拍到了。”
“韩毅恐高,我就建议他去跳水,或许能抑制这种心理状态。”
齐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刚刚疼得嘴唇都快咬破了,愣是没见你哼一声,真能忍。”
“哼要是能止疼的话,我也不会被抬来医院了。”
骆时岸早就参透这个真理,痛永远都得靠自己扛。要是对命运撒个娇、服个软就能过上理想日子,那这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穷人,字典里也不会收录‘烦恼’这个词。
说话间,韩毅突然冲进病房,一脸担忧地走进:“时岸,我——”
他这才看见齐焰在这里,生生止住了嘴里的话,抿了抿唇:“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从台上摔下来了,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是快要进组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晚一点的飞机,还剩些时间。”韩毅说:“我担心你。”
齐焰在这里,韩毅也没了之前的随意,说话都缩着肩,齐焰很快解了他们的不适,对骆时岸说:“既然有人陪你,那我就先走了。”
齐焰走出医院就给顾行野打了个电话。
“时岸没事,只是闪了腰。”
顾行野问他:“就闪了一下腰吗?他当时看上去疼得不行啊。”
“当时是疼得说不出话,因为腰下恰好有一块不小的石头。”齐焰说:“我待会儿替他跟剧组请个假,下周再拍摄。”
顾行野再次确认:“医生没诊断错?”
“医生看过了还能有假?顾总你这么不相信科学吗?”停顿一下,又道:“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来,没想到居然会把电话打给我。”
“想必是之前在时岸面前吃了瘪?”齐焰笑了一声:“据我了解,时岸是个勇敢又坚强的人,虽然还不清楚你们为什么分开,但我不认为你的任何挽回方式会让他动心——”
顾行野冷哼一声:“你管得别太宽。”
齐焰无畏地补充:“因为他是个没有心的人。”
电话挂断后,顾行野脸上也不见一丝笑容。
天知道他鼓了多大的勇气,才给齐焰拨通电话,叫他去看看骆时岸的。
得知骆时岸没什么大碍,总算放了心,但担忧接踵而至,源自齐焰的最后一句话。
骆时岸怎么会没有心,当初他分明要将心剖给自己了。
他指腹摩挲着黑色绒毛衣,电话再次响起,是李天凡。
顾行野烦躁地按下接听,刚通那边就好死不死问了句:“怎么样哥们?时岸看见项链感不感动?”
顾行野闭了闭眼:“没。”
“没感动?”李天凡叹了口气:“哎,果然是骆时岸。”
顾行野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看你劲头足,也就没想扫你的兴。”李天凡说:“我和时岸也认识几年了,每次虽说也有说有笑的,但总感觉……陌生,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