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凭借这件事,成功消除在骆时岸心里的负面影响,争取了一个正常交友的机会。
当天下午,顾氏传媒的员工均收到三天假期的通知,通知单上写着最近一段时间工作辛苦了,请各部门合理安排员工休息时间,如果不想休息或者不能休息的,可以换成三天的工资,月底发放。
晚上下班后,他问孙照:“善善怎么样?”
善善就是那条小柴犬,顾行野给取的名字,现在放在孙照家里养着。
孙照说:“很好,胖了一圈。”
“嗯,那就好。”顾行野罕见的脚步轻快。
孙照还疑惑老板这是怎么了,今天非但不加班,还破天荒问起善善了,要知道那天他把狗扔给自己,说的是,这条破狗你先养着吧!
顾行野独自开车回到家里,洗好澡来到衣帽间。
手指划过衣橱里属于骆时岸的衣服。
这些都是被骆时岸丢弃的,如今他视作珍宝。
捧起一件他冬天穿过的毛衣,放在鼻下轻嗅,仿佛还能闻到属于他的味道。
再熟练地将他常用的香水找出来,对着衣帽间四处喷了两下,就像他还生活在这里一样。
白天的好心情随着太阳一起降落,傍晚来临之前,顾行野突然落寞。
指腹轻轻拂过毛衣的纹路,脑海里全都是骆时岸的脸。
就这么抓着他的衣服,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时天依旧如同墨色。
顾行野动了动,将骆时岸的衣服盖在胸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熟练地找到早已保存下来的变装视频。
变装前的他斯文安静,无框眼镜戴着,叫人想粗暴地剥下他的衬衫,变装后即刻成为严肃的教师,眼镜变成金丝边框。
他不近视,这个金丝边框眼镜是顾行野的。
那时候他还肆无忌惮用他的东西,身上这身西装也是临时改成属于骆时岸的尺寸。
想到这,顾行野喉结翻涌,体温逐渐向上涌,血液则迅速向下流动。
手上动作未停,犹如穿梭在云雾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铁杵磨成软杵,顾行野大口呼吸,犹如被海水冲上岸的鱼。
骆时岸,现在在做什么呢。
想到他就能立刻想到那天他说,可以跟自己睡一晚。
夜深人静时细胞才会因这句话而沸腾,阴暗面随着无限贪婪一同释放,他真的好想他。
医院租的小床就是硬床板,他会不会很累,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也能想到自己……
--
周暮芝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医生看过之后表示没什么问题,骆时岸总算放下心来。
躺在病床上好些天,周暮芝看着病房里忙碌的几位护工,终于忍不住悄悄跟骆时岸说:“我这都已经好了,你找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呀?”
“……”骆时岸说:“这不是要轮番守着你,怕你出问题吗。”
“这么多天了,没问题了,赶紧叫他们回去吧,省得被人拍下来说你耍大牌。”
骆时岸笑出了声:“又不是不给钱,怎么就耍大牌了,相比较伺候别人,他们更喜欢伺候你。一是人多不费劲,二是我这么有名,但凡有一点对他们不好,传出去那才叫耍大牌、不尊重人。”
可周暮芝哪里习惯被这么多人伺候,最终在她的坚持下,骆时岸只留下了一个人,帮忙买个饭,或者他不在的时候帮忙叫护士换药。
骆时岸轻轻抚摸她的脸,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够。
周暮芝笑着说他:“跟个小孩子一样!”
骆时岸鼻子泛酸,趁着身边没人抱住妈妈:“还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