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他们在一起五年,最终带给骆时岸的感受就是一句没意思,毫不迟疑的没意思。
呵……
顾行野再三确认他的眼神。
冷漠、疏离,仿佛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顾行野想得头痛欲裂。
第一次见他躺在宿舍床上,腰间盖了条毛巾被,背部轮廓明显,线条硬朗。
第一次尝试亲吻,他颤抖着睫毛想躲,被他捏住下颌吻到不知时间。
第一次进入,他把脸埋进枕头,只漏出粉红色的耳朵尖尖。
第一次说爱他,第一次说永远,第一次……
……
那么多的第一次,都忘了吗。
“前段时间,我去了趟国外,那边常年低温,耳朵冻得很疼。”顾行野说:“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怕耽误你休息。”
“后来我回国了,在家里找到你保管好的半瓶药水,揉了很久完全没有效果,明明之前你只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听你的话就好了,戴上耳包可能就不会落下这个后遗症。”
他放开一直攥着的手腕,盯着自己握着空气的手,又说:“前几天柳封他们还说要一起吃个饭,咱们大学四年住在同一个宿舍,也好久没见了,你要不要过去?”
骆时岸静静地看着他。
思绪似乎也跟他一起回到了大学时代,那被他野蛮闯入的几年。
片刻后。
骆时岸说:“我的确喜欢从前的你。”
顾行野心里一颤:“那我们——”
“但那只残存于我的记忆中。”骆时岸看着他,又似透过他看他们的曾经:“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
从前你热情奔放,将春天搬进我心里。
我也如同稚嫩的藤蔓,只知道拥抱我的春天。
可惜时过境迁,从前的你和我,已经消散于人海之中。
再也遇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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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野在第二天早上回到了陵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