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就是两人二次见面的友好问候,握个手而已,那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唉,当时一定是邪魔附体了。
他将情绪完美抛之脑后,从背后轻吻了下骆时岸的耳垂:“是我不对,是我幼稚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顾行野说:“你不知道,昨晚我喝的是威士忌,拿到你面前的就是白兰地。”
骆时岸睁开紧闭的双眼。
威士忌辛辣、口感浓烈,白兰地甘醇带着果香。
前者他还真就没法硬着头皮连敬三杯,万一灌进去,怕是如今已经在抢救台上了。
顾行野说:“我知道你酒量不行,气成那样不也记得给你换了个甜的吗,谁能想到你比我脾气还大。”
“好了。”他软声细语哄他:“咱不闹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吃醋了吗,我在意你才会吃醋。”
他的手如同钢铁般拦在自己腰间,说话时热浪打在耳廓,恍惚间让骆时岸忆起那些热烈相拥、耳鬓厮磨的从前。
莫名其妙的,他开口:“你真的在意我吗?”
“当然了,不在意你能大老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还不是担心你水土不服。”顾行野抚摸他的鬓角,重重吻了一下:“在家里让我养得白白胖胖,出来受这委屈干嘛,听话,等拍完这六期就好好待在家里陪我,乖。”
原来不是在意他。
而是在意,他不能陪他。
骆时岸闭上眼,在顾行野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牵起唏嘘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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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之前的车祸时间距离现在不算长,医生建议多住几天院观察一下,被骆时岸毫不犹豫拒绝。
等回到录制现场,导演们已经想好了对于他缺席两餐的解释。
大家闲聊时就说是昨晚的豆浆导致骆时岸喝坏了肚子,一大早就跑去医院开药治疗。
顾行野没有一起回来,他从医院离开后就回了陵市,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他。
齐焰倒是没走,休息时,骆时岸能看见齐焰和韩毅坐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也不避讳在人前亲密抱着一台游戏机玩。
骆时岸阖着眼睛坐在车里,小羊打开保温饭盒,说:“骆哥,这个是我给你熬的粥,趁着没录制你喝一点,对胃好。”
骆时岸喝了两口,突然问她:“你弟弟怎么样了?”
“三天前出来了,老实不少。”小羊说:“谢谢你骆哥,他在里面没受什么委屈,但也哭着跟我妈说以后不打架了,再也不想回去了。这几天每天待在家里陪我妈说话。”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作息时间规律,在外面玩惯了的人当然不习惯。”骆时岸说:“他不想上学那就尽早找个工作,别看现在在家里待得老实,时间长了肯定又想出去逛。”
“你说得对,等咱们录制结束了,我就监督他找工作。”
骆时岸点头:“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我,趁着我现在还能说上话。”
小羊微怔,眼睫微颤,似乎猜到了什么。
车里没别人,小羊低声问:“骆哥,你是要走吗?”
骆时岸抬眼。
小羊缩了下肩膀,抱着保温桶:“骆哥我没别的意思,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想……如果你要签别家公司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我还给你当助理,如果你不做明星了,那我就给你当保姆。”
骆时岸弯了弯唇:“再说吧。”
大半碗热乎乎的粥进了肚子,总算感觉好受多了。
幸好昨晚喝酒之前填饱了肚子,不然现在还真没法出院。
顾行野昨晚承诺的摄像机不是空话,下午就由专车直接送到录制现场。
大家闲着没事提议玩个小游戏。
抽扑克牌,谁点小谁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