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行野问。
叫他打电话,却先开口问他怎么了。
他知道顾行野话里隐藏的真实想法。
“蹦极去了。”骆时岸也没瞒着,说:“安全措施太紧,勒得疼。”
“去蹦极了?不害怕吗?”
“不怕。”骆时岸突然想起一件事,告诉他:“那个项链不小心掉下去了。”
“什么项链?”
骆时岸一时语塞。
那是之前顾行野送的礼物。
他虽然不太喜欢饰品,但因为那条项链实在好看,吊坠上是一颗蓝宝石,看着不显眼,但总能在不经意间吸取光辉,熠熠发光。
骆时岸一直戴在脖子上,养成习惯了,洗澡也没摘下来过。
同样也习惯了,每晚与他的体温相融时,蓝宝石逐渐上升的温度。
偶尔他也会附在耳边,低喘的同时说:“项链很适合你。”
骆时岸帮他回忆:“就前年儿童节,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那条。”
儿童节,顾行野包下游乐场,说要带他找回童年,然后在旋转木马的脖颈上,取下心仪的礼物。
“噢那条啊。”顾行野偏头弹了下烟灰,毫不在意地说:“掉就掉吧。”
也是,掉就掉吧。
当初说是情侣款,可他日夜戴着,他却只戴了一周就说不习惯,说半夜总觉得有人在掐他脖子。
“嗯。”骆时岸点头。
一支烟抽完,顾行野将手臂垫在脑后,那双饱含风情的双眼隔着屏幕在骆时岸的脸上扫。
他说:“手机往下移移。”
骆时岸照做。
“再往下。”
他顿了顿,问:“你这是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顾行野懒洋洋地说:“这他妈操蛋地方,做饭的口味一点也不适合我,我得抓紧结束好回国,诶你捂那么严实干什么,衣服脱了。”
“别闹了。”骆时岸说:“待会儿医生过来,你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上完药我就睡了。”
“我想上你。”顾行野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