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伸,池柔瞬间被?抱起来?,热辣辣地贴上他。
接着她整个人被?按在浴室玻璃上,双脚离地。
“你要……唔……”话音未落,同样被?唇瓣封住。池柔软成一团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泪眼迷蒙地看着周予那张脸陡然放大。
这下被?堵到门口,她人彻底老实了。刚打算伸手略推开他向他投降求饶,外头房间门突然传来?“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周老师、小柔老师,你们在吗?”
周予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看着她唇瓣红肿,眼神晦暗。池柔在他怀里颤抖不止,听见外面动静羞愧地把头埋在他颈窝。
“在的。”
略稳住心神,周予抱着池柔从浴室走出来,一把扯掉她身上浴巾,把她扔到床上,然后拿起被?子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之后,随手抓了件T恤穿在身上,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小陈见周予开门,把手里药瓶递给他,“这是?云南白药,辛苦你给小柔老师揉一揉脚,别?让她疼久了。”
深棕色小瓶子里液体流动,周予目光下落,在手上掂量两下,“好。”
池柔从被?子里冒头,伸出一只细长胳膊正准备去拿放在床头的睡衣穿,周予已经光速关上门走过来?,吓得她又把手收回去,裹紧被?子满是?警惕地看着他。
周予沉着脸坐在床边,把手探进?被?子去捞她的脚,被?她躲开。
“做什么?”池柔脸上潮红未退,身上每一处都还敏感着。周予眼神看一眼摄像机的位置,扬了扬手里的云南白药。
“给你擦药。”
演戏要演足,既然说了她崴脚,现在对着可能已经打开的镜头擦一下药也应该。池柔收敛目光低下头去,过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光裸的小脚丫。周予将?云南白药点?在棉签上轻轻涂抹在她脚踝,细细柔散,方才眉宇间那点?狠戾与阴鸷全?然不见,好像刚才差点?要强要了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样。
听到他说喜欢自己,除开心里那一点?点?欢愉,池柔更?多的是?委屈。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两年前还要不告而别??他可曾想过,自己提着行李打开门,看见阒无一人的卧室和空了一半的鞋柜,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傻乎乎地坐在沙发上掐自己胳膊肉企图让自己醒过来?,直到干妈打来?电话,问她怎么没到机场去送他,她才确认他是?真的要走了。
“小予收到录取通知书已经两个月了,他没告诉你吗?”
曾经日夜相对的那个人,在相隔万里之?外的埃及落地,也不过发来?一条信息。
【周予:抱歉,学校那边也是?临时说要我提前去报道,看你和七喜她们在外面玩的开心,就没打扰你。】
她一直很?羡慕那些记性不好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这些年她揪着自己不放,反反复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周予要出国?留学消息的人?以至于后来?她每一次玩《绣湖》系列的游戏,看到“Thepastisneverdead,itnotevenpast”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哭。
过去从未消失,它甚至从未逝去。
或许女人就喜欢揪着男人的某一个错误不放,直到他亲口把那件事?说清楚之?前,她都会选择主动回避他的一切示好。
刚假意涂抹好云南白药的脚又缩回去,周予抬头看见池柔拿被?子挡住自己半张脸,眼睛往摄像机的位置看去。
“挡一下镜头,我要去洗澡。”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洗澡,身上除了海水和沙子,还有?留着很?多令她难以启齿的渍迹。周予起身拿外套遮住摄像头,却先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先去。”
啊?可是?她想先洗。
看出池柔脸上苦恼,男人把T恤撩到胸前,露出刚刚被?宽大T恤遮挡住的某个兴致正高的地方,剑眉上扬,表情玩味地看着她。
看清周予身体的少女惊叫一声红了脸,手松开被?子捂住眼睛,差点?又哭出声来?。
“你去、你去。”
救命啊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真是?衣冠禽兽!禽兽!
她害羞的样子把男人逗笑,他放下衣服走到床头衣柜拿换洗衣服,语气里满是?放浪与戏谑。
“你可能要等
久一点?。”
这、这、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这话还是?在调戏自己吧?
池柔脸红到快要滴血,捂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要、要多久啊?”
她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男人拿好衣服回头看她一眼,突然走近一步,故意贴在她耳边,声线魅惑,“给我个东西,或许我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