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了,毫无疑问的。
接下来无论x发了什么,对面都没有回复哪怕一句,最关键的是,也没有回那一句是不是在和那个正处在易感期的alpha聊天。
他一直和谢远星说话,就是不想谢远星和别的什么东西聊天。
但现在。。。
沈边野脸色阴沉下来,不断的刷新着充满他发过去消息的聊天框,但那里始终维持着原样,并没有因为刷新而多出一条消息。
他不爽的舔了舔犬齿,顶着满格的信号,手快速的切到移动网络那里断开又链接,再打开vx查看。
没有,还是没有。
那个问题再次回到他脑海里,谢远星是在和那个正处在易感期的alpha聊天吗?
讲座每个大学生都参加过,大部分都无聊透顶,还不得不在那里一坐就至少是一两个小时。
玩手机是最优解,手机没电的时候会干什么?自然是低声聊天。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alpha、易感期、两个人应该还坐在一起。
谢远星的身上说不定还会染上那个alpha难闻的海盐味的信息素。
沈边野被自己的想象烦得焦躁,信息素察觉到情绪,也猛然躁动起来。
寝室里的余烬味浓郁的像是要将一切焚烧,最先因这股无形的余火感到灼痛的却是胸腔里的那颗心。
烦躁,嫉妒,和一点微不足道的委屈如烈火如毒药般腐蚀着心脏。
凭什么理那个alpha不理他?
易感期带来的冲动让他想现在就把谢远星抓回来,理智又摇摇欲坠的告诉他,那是演播厅,近千人在那里,他这样冲过去不合适。
沈边野无声骂了一句脏话,易感期得不到抚慰,又得不到谢远星的回复让他不停的翻看着消息,指尖在一张照片处猛然停下了。
眼眸乌黑圆亮的谢远星在其中,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
正常的沈边野知道这是他不喜欢面对镜头,处在易感期焦躁的沈边野只会认为——
是宝宝害羞了。
看到照片时就有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
那些轻挑的,又裹着一点下|流狎昵的想法也一并出现。
沈边野呼吸渐渐重了,那张照片被放大,安静的摆在桌上,他坐在谢远星的位置上,勒到发痛的地方无声彰显着存在感。
他的手靠近又猛然收回,眼底闪过挣扎。
他又不喜欢谢远星,只是这个该死的信息素紊乱让他把谢远星当成了自己的omega。
对着谢远星的照片打实在是。。。
人不能。
至少不应该。
沈边野起身脚步急匆匆的给自己翻出了抑制剂,猛地将其针管一推到底。
他重新坐回去,空了的抑制剂被丢到一边,桌面上照片里的人怯生生的对着他。
沈边野喉结不受控的咽了咽。
讲座是两个小时,现在只过去了一个小时,谢远星还有一个小时才回宿舍。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足够他。。。
冰冷药物推进身体里的感觉没能让沈边野冷静,他翻滚着欲色的眸子猛然沉下去,安静的宿舍里响起一声他的呢喃:“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