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先王的遗腹子,月儿也是应该找机会在咸阳贵族面前亮相了。”
想法突然停摆,大脑一片空白赵姬:“……”
等会,政儿你说啥,你刚才说啥!?
什么遗腹子,谁是遗腹子,遗腹子是谁!?
什么亮相,亮什么相,谁要亮相!?
请原谅,赵姬一时间的语无伦次,以上那些话她自然只是在心中滑屏而过,完全没有说出口。因为此刻的赵姬的脸色真的很难让人形容,大概就是‘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刚刚是不是有鱼在天上飞,不然我咋做梦了呢’‘政儿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月儿难道说真的是她跟异人的孩子!?’……
好的呢,到后来赵姬她就真的大脑混乱了。
嬴政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试探,竟然把阿母憋成了这个表情。赵姬这傻白甜的样子,看的嬴政心中也是不停的想笑,然而现在还在说正事,他不敢!
“政儿,刚才你说话了?”赵姬的美目充满了疑惑,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出现了幻觉,只能询问眼前的当事人(罪魁祸首),确定一番。
赵姬都这么问了,嬴政自然也要将话讲完,遂点头回道,“自然,阿母何故如此,难道阿母不知道月儿是先王遗腹子吗?”
这回嬴政的反问,赵姬是听清楚了,但是这问话她也没法接。傻子都看得出来月儿才不到三岁,她怎么可能遗腹到先王头上啊!你说吕不韦还可能靠点边,但异人都已经死了五年了,脚指头想也不可能啊!你阿母我没读过书文化少,你可别骗我!
“阿母难道不知月儿生而知之,乃是因为在阿母腹中得天所授三年,那时候父王他可还健在啊!”嬴政的语气充满了诱导性,让本就不聪明的赵姬更加迷糊了,甚至也开始低头怀疑雍月生父的身份。
“难道说,月儿真的是……”
想到月儿与嫪毐没有一分相似的长相(雍月随母),聪慧的既不像自己也不像嫪毐,平时也跟嫪毐不亲近甚至生分到两看相厌,特别喜欢自己提她大兄政儿之事,赵姬突兀的呼吸一窒,不禁自言自语,“难怪啊,难怪啊……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吗!?”
“阿母,你这是……”
见赵姬神情有异,嬴政语气略微担忧看向对方。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赵姬摆摆手,后又将自己想到的事跟嬴政提了提,“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难道就是老人们常说的血脉亲近,月儿她跟嫪毐两看相厌,但是却喜欢你我,这是不是就能证明月儿非那……的血脉,而是……”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的嬴政挑了一下眉毛,“这事都谁知道?”
“全雍城宫里的人都知道,”赵姬说着,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老人都说小孩子直觉最准,两人关系僵硬,都不用自己安排,咸阳那边随便来个人查就能得到这样的结论。这样就好办了,幼女跟‘生父’两看相厌,这样的佐证完全可以算是两人无关系的证明。
思及至此,嬴政特别高兴的接口,“看来哪怕月儿年纪尚小,在血脉亲人方面,她也能察觉到一二,不愧是得天所授之人。在阿母腹中多待三年,父王早逝,害得她身份有疑,确实是让她受委屈了。”
“哎,真是委屈这孩子了!”得到嬴政肯定的答案后,赵姬也跟着感叹,“就是不知这次回咸阳,月儿的身份是否能拿回来,王室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阿母请放心,只要有我在,政儿绝对不会让小妹受委屈,身为公主该有的待遇,月儿绝对不会少!”听出赵姬话中想回咸阳的意思,嬴政立马打包票,务必要将两人全都带回去。
“那就麻烦政儿了!”心中大石落地,赵姬的神色也舒缓开来,欣慰的看向嬴政,“时候也不早了,政儿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才是你的大日子。”
“是,政儿告退。”
想办的事都已经办完,赵姬开口后,嬴政自然选择顺水推舟的离开。
一夜无事。
*
第二天一早,嬴政和内侍近卫便快马加鞭的出城,赶去王驾所在。
嬴政一行人虽然一早就到达雍城,但是为了保持礼仪计划,在王驾到达雍城的时候,车内他本人必须存在。
反正到达雍城之后,那群六国派来恶心人的刺客也不敢再次造次,不然那就不是骚扰打乱而是打算结仇了,这群人可没有胆量敢承担强秦的怒火。
由于嬴政他们走的早,所以当雍月起床后,听闻王上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
什么叫做王上驾到,他昨天不就来了吗!?昨晚膳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吃的饭,这怎么一晚上过去,时间就回去了,难道她在做梦!?那是不是说,梦里对她温柔的政哥都是假的,她还是会有死亡威胁!?
猫猫惊恐无声尖叫。jpg
见雍月小公主神情诡异,春雁连忙解释,“昨天王上确实来雍城宫了,但是王驾没到。今天到的是王驾,所以今天才能算是王上到达雍城的正式日子!”
“啊,原来如此……”听完春雁的解释,雍月这才冷静下来,怕拍胸脯,“春雁下次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你差点吓死我!”
一大早就来这么一出,九条命的猫都受不了。
“是是是,是奴婢的错。”
春雁能说什么,看小公主那样确实是吓得不轻,只能连连道歉。
穿好衣服,雍月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呐,所以呢,大兄的王驾到了,今天我们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