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治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弟弟,见厉承脸色变了变,补充了最后一句,果然见厉承的脸色好了一点。
“那她算是没死吗?”
“世界不灭她不死,只是长孙靖是她漫长岁月里,小到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她会记得你,却可能不会那么爱你了。”
厉治提前给厉承打预防针,在漫长的岁月里,任何的情感都会变得淡薄,就像是一滴墨水掉进海水里,只能看到蓝色,看不到黑色,太过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能会在某一天,某一时刻,就那一瞬间,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她曾经爱的那么深切,感叹一声,然后下一秒却又淡了。
“嗯,我知道,这方南县后山的大蛇跟你有关系吗?”
“嗯。我的骸骨。”
腾蛇巨大,他的身体当初护卫盘踞在洛阳周围,这方南县的后山应该有他的骸骨。
“果然吗?”
怪不得有那么多灵芝,怪不得有那么多蛇,还有那些奇怪的守护者,厉承心疼摸着厉治的脸。
“那个飞蛇跟你有关系吗?”
“开始有是我带来的人创立的,不过后来叛逃了部下一部分,飞蛇的势力也让他们接管了,形成了现在的规模,他们做什么跟我没关系了。”
厉治赶紧撇清关系,知道这沾上顾家的事情,他哥哥可能会不高兴,他才不会背这个黑锅呢,赶紧解释清楚比较好。
厉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打算做什么?”
和盘托出
和盘托出
和盘托出
厉治被看的有些没底气,默默都将眼睛转过去了,哥哥怎么转换话题这么快啊,他还没准备好全部交代。
“我问你话呢。”
厉承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示意他说清楚。
厉治对上厉承清澈的眸子,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对我要回去洛阳。”
“带着你那些乌合之众?”
厉承指的是胡栗他们,老远就感觉到这几个人不对劲,满身的味道,怪怪的,说不上多好闻,也说不上难闻,就是怪怪的。
“是,他们是我找回来的属下,还算忠诚。”
“你回去要做什么?杀了父皇?别说他也是什么天道一类的?”
“不是,他就是这世界的普通生灵,我不是要杀他,是杀顾庭宛。”
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人离得近光看嘴型就能看出来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