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笑了,“你想多了,他们没那么多人,现在这方南县的人拔除的差不多了,我很安全,再说,我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小白花,来招惹我一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那你小心点,有任何事情就放响箭。”
“嗯,快去吧,等会人跑了。”
厉承催促他赶紧去,顾御之这才带人风风火火的跑出去。
厉承好笑的摇摇头,他刚才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拴住疯狗的绳子,顾御之就是那只疯狗,绳子打开了,疯狗跑出去咬人了。
将脑子里离谱又好笑想法甩出去,厉承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飘下来。
“如何?”
“这是刚得到的消息。”
黑衣人将纸条递上去,厉承看到上面的信息震惊的久久没有反应。
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了
“主子?!主子!”
厉承在暗卫一声声的喊叫声中回过神来,“你确定这个消息准确吗?”
“是,确定,已经将棺椁挖出来了,加紧送往洛阳。”
厉承按着额头,觉得头上的青筋在不停的跳动,一抽一抽的疼,“禀告父皇了吗?”
“我们没说,不过应该已经知道了。”
他们能查到了,皇帝的探子只会比他们更快,消息已经传过去,先皇应该已经知道了。
厉承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吧,安慰行了个礼,飞快的离开了。
厉承揉着额角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脏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握住,唿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他双眼酸涩却没有一滴眼泪,原来人伤心起来,是真哭不出来的。
厉承扶着桌子,大口的唿吸,平静着情绪,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场景,是他记忆深处珍藏的画面。
早上温暖的阳光,中午好吃的午膳,下午烦躁的蝉鸣,晚上五彩的宫灯,每一个熟悉的场景里都有他稚嫩嗓音,每一个画面里,还有一个熟悉的脸,或严肃,或恬静,或慈爱,或生气,生动的像是就在眼前。
“原来一个人最重要的回忆,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那常常被忽略的细节,是那日常的星星点点,呵呵呵。”
厉承没有哭出来,反而笑起来了,笑容里面有多少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没留住她。
另一边顾御之就简单多了,本来要出城的人,被在城门口拦住了,顾御之一人一骑,横档在城门口,拦住了要出城的人。
顾御之挑眉,态度张扬!“怎么这么着急走?”
下人拱手给顾御之行礼,声音还算沉稳,说道:“家中有急事要办,着急出城,烦请公子让一让。”
顾御之微抬起下巴,蛮不讲理的说,“如果我不让呢?”
“既然公子想找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