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路中间,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是个年轻的帅气男人,眉毛和眼梢微微比平常人上挑,像是画里面出来的神像。
“装得倒像是那么回事,你这个身体竟然还能用?”
“还多亏主子的恩赐。”
说着男人弯腰给厉治行了个礼。
“你的礼仪不对,行礼不够虔诚。”
天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不知道刚才困在哪里了,他一边说着手里的刀向着男人的脖颈刺去。
他刺得角度刁钻,男人如果想躲开,必然得低头或者弯腰,这个敷衍的点头礼仪一下就变成磕头或者鞠躬了。
如果男人不躲,刀一定能剁到他后脖子上,以天马的力度,肯定能斩下他的脖颈,天马故意如此,就是想看看这人是选择不要脑袋,还是不要面子。
男人没有躲开,一个根根树杈从边上横出来,挡在天马的刀上前面,木头和刀刃撞到一起,硬是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响声来。
相撞的力道极大,天马震得差点将手里的刀脱手了,他飞快的撤回手卸掉力道,愤怒的瞪向男人。
男人带着得意的表情,微微抬起头,初见的温和褪去,脸上全是得意。
厉治淡定的看着他们的打斗,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男人的敷衍行礼,也不在意天马在第一回合对峙中就输掉了比赛。
就在男人得意的时候,胡栗瞬间出手了,粉红色的烟雾将男人和他周围的树枝都笼罩进去。
被粉红色的雾气笼罩,男人脸上出现瞬间的迷茫,然后就彻底迷失了,脸上也从警惕变成心愿得逞的欣喜若狂。
陷入幻境里的男人疯狂的笑着,不停的举着双手,大叫大喊。
“哈哈哈!”
周围回荡的都是他张扬的笑声,胡栗走过去,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覆上他的胸口,手掌收缩鲜血喷涌,再次收回巴掌的时候,手上一颗灰色的珠子。
胡栗将珠子上的鲜血擦干净,递到厉治面前,厉治将珠子拿过来装起来。
就在这时候,四周突然出现大量的树枝,喷涌而出向着他们的方向袭击来,子路挡在厉治面前,一下挡住了伸过来的树枝。
天马反应最快,冲向树枝伸过来的方向,一刀噼开一个不起眼的树干,里面藏着一个女人。
“找到你了!”天马手起刀落,一下扎在她的眉心。
“啊!”
所有树枝随着女人的惨叫声断裂消失。
天马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另一个绿色的珠子过来,递给厉治,厉治收起来珠子,然后挥了挥手。
“走吧,还有两颗。”
“好。”
他们迅速消失在这边,刚才浓密翠绿的树木瞬间枯萎,变为枯木,绿色褪去,露出树干,地上的绿草也枯萎,露出森森白骨,有人有动物。
一层层层迭在一起,应该不是一天堆积起来尸骨,只是上面枯萎的枝干能看出来是被这些植物吸干了精血,成为了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