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染浑身一愣,然后有一种被刀剑生刨的感觉让他全身的血液越来越冷……
温白月只一下就收住了神态,小世子还在这儿呢,怎可对孩子摆脸色?小孩子们都是很敏感的。
他下了床,招呼小世子到他跟前玩,他可以好几天都不理睬王爷,但现在却又可以在王爷跟前,自在自如地跟锦棠姑姑询问起小世子这两天的身体情况。
他愿意开口了,却不是因为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而开口。
……
那日,秦玉染惩罚完温白月后,发现浑身欲火难忍,又想起他几次去清楼差点被人糟蹋的事情,于是因欲念和欲火的交加,他很混蛋地强迫了温白月。
温白月因为受了伤,尽管浑身疼得颤抖也无法将王爷从身上踢下去。
他估计有了一个一辈子都很难忘记的痛苦回忆了吧……秦玉染这样想。
之后完事后,温白月才想起来他脑后还带着固定头发的木簪子。
早知道前面就拿来用了。
温白月在秦玉染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拔下了木簪子,木簪子的一头是很尖的,为了可以方便扎进发圈里。
秦玉染以为白月是要用这个当做武器刺他的,是他先弄疼了白月,白月要想扎他也无可厚非。
但白月却把尖的那一头对准了自己,在秦玉染根本来不及伸手去抢的时候,扎入了自己的脖子……
当时白月一定是想,是王爷救了他的命,他的解毒草是王爷重伤才采回来的,他不能恩将仇报,所以他选择了刺自己,把命还给王爷。
秦玉染过去将他手上的木簪子一掌拍飞,好在白月用力不深,扎破了喉咙也不致命,皮外伤而已,用棉布按住伤口,再用纱布包一下就行。
……
回到今日。
秦玉染看着温白月如往常一样逗弄小世子与他玩耍,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没有强迫过白月,白月也没有跟他在生气。
一切恍如昨日,他却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一切已经发生了。
在下人面前,秦玉染不好意思过多地去找话题跟温白月聊,他知道温白月不会回他的,问了只会让下人和他自己更难堪。
他甚至有些嫉妒小世子,那小兔崽子皮得很,被温白月抱着脚不停地连踢好几次他的衣服,还有白月黑长的头发也是的,被小世子一直抓在手里捏玩,拉拉扯扯,被弄得一团乱。
温白月表情始终很温柔,他现在非常奢望,非常想要的那种温柔。
他们再这么好下去,秦玉染都感觉自己要跟温白月一样病了,他快崩溃了,他现在疯狂嫉妒小世子,恨不得自己就是他,被温白月捧在心尖上疼爱。
“锦棠姑姑,小世子玩得差不多了,该睡觉了,你带他下去吧。”
这才玩了多久?秦玉染竟然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