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鹤返回了王爷住处,前面屈无命来找过他一次,说他发现了王爷身上也有一种奇毒,要他陪着一起去看看。
宋丹鹤皱眉,怎么王府两个主子都那么容易招毒?他们是捅了毒药的马蜂窝了吗?
……
自从温白月对秦玉染冷淡后,秦玉染也没什么精神,他是感觉身体里有一股乱流叨扰着他,不影响他平时正常生活,就影响他武功的发挥,他是在哪里中的毒?
想来想去也只有在北境的那段时间松懈了,平时在府上他的饭食膳堂厨子都会提前尝过的。
寝殿里,屈无命正在给王爷施针,那些之前捅得温白月哇哇乱叫的银针秦玉染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全受了。
有几根扎得深的地方,还能看到一滴一滴地在往外冒着毒血,要把这些血全清了,身体才能好转。
屈无命还想着找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王爷,其实老夫看得出来,小夫人他也是心里有王爷的,这两天在赌气而已,你多哄哄他,他会好的,女人嘛,就是要多哄哄……虽然他不是女人,但老夫觉得嘛,这招肯定对他也管用。”
“哄?本王哄不来人。”这句话秦玉染倒是没撒谎,他是宫里集万千宠爱下长大的皇子,在他额娘还是皇后的时候,他就从来不需要认软伏低,向来都是别人顺着他奉承讨好,哪还有要他求着别人的时候?
“哎……那到时候小夫人跑了,王爷就别怪老夫没提醒过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屈无命施完针,将插在他背上的所有银针全部收回。
王爷挣扎着要起身,屈无命又将他按回到榻上歇息,并好心嘱咐着。
“王爷啊,你这毒解是解了,就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武功内力会受损,你会发现力气大不如从前了,这对普通人来说也就是多养养几年的事情,你之后这段时间少外出吧,闭门谢客,非要事不出门,实在推不掉的呢,也遇事别逞强,多问问你母亲,也就是太后……千万要知进退,别莽撞弄坏自己身体。”
“知道了,师傅,你真啰嗦。”
“嘿,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母亲和你皇舅舅的份上,老夫才不操这份心呢,还师傅呢?老夫不做你这种没出息徒弟的师傅,老夫云游四海,四处为家多开心,要不是看中你京州池子里的鱼……”
说起王府那个大池子,就是之前温白月想要寻死跳得那个,当然他后面飘在池子上面下不去没死成。
这个池子也是跟屈无命大有渊源的,王爷命人造的时候,说是有一位故人很喜欢大池子,记得在里面多养几尾各色不一,鲜活的鱼。
后来这池子里的鱼老了死了一批,又换了新的一批,换了好几批之后,现在终于等来了王爷一直盼着的人。
宋丹鹤进来的时候,秦玉染已经在穿衣服了。
秦玉染停下手上动作,问他:“小夫人如何?”
“还是不肯说话……”
屈无命插上来道:“这不说话不行啊,人会被闷坏的,会傻掉的,丹鹤,你是医师吧,得赶紧想个办法治下。”
宋丹鹤有些被气笑:“他这是心病,宋某还没学那么宽呢,恕宋某无能为力,建议王爷还是给他找个能讲笑话的说书先生,这个都比医师管用。”
宋丹鹤收起了他之前暂放在寝殿的丹药和随身布包:“王爷若无其他事,恕宋某先告辞了,家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宋某处理,都交由小童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