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澜垂下眼睫,瞳孔里的温度缓缓散去。
她刚刚在干什么?
推不开他,所以也愿意把自己再给他一次?
荒唐可笑。
褪到肩膀的衣服被她一点点拉回来,祝安澜擦去嘴角的水渍。
电话那边的女人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只看见沈厉年好声好气的应着,然后扣上衬衫的扣子。
酒不错,有天赋。
临走前,沈厉年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
祝安澜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
关门声传到耳里,她起身麻木的将杯子洗净放回去。
浴室里弥漫起雾气,祝安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瓣殷红,又用力擦了擦。
令人羞耻的喘息声言犹在耳,她把衬衫脱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冲完澡,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祝安澜刚走进卧室,外面忽然闪烁了一下,闷重的雷声紧接着传来。
夜空时而亮如白昼,时而湮灭。
风吹起窗帘,带着阴冷的风。
祝安澜有些许不适感。
爷爷是在雷雨交加的夜里去世的,自那天起,她便厌极了雨天。
往事雨打芭蕉般清晰的映在脑海里,祝安澜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下。
窗帘拉上,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以前从不敢一个人睡的祝安澜,如今也能安睡自如。
次日。
亮光大亮。
因为昨夜下过一场雨,空气很是清新。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
祝安澜跟酒吧请了一天假。
墓园离祝安澜现在住的地方有些远,她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
只是没想到到那儿的时候,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