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共两件衣服,背心和衬衫。
雪白的扣子被逐个解开,露出大片光滑柔嫩的肌肤,在场不少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沈厉年转着酒杯,神色慵懒。
亮眼的灯光下,祝安澜头皮发麻,心口滞涩不断,随着音乐跳动,她屈辱的将衬衫脱下。
胸前一片饱满。
她手抖得厉害,握着背心边角,祝安澜心如死灰。
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要什么脸面。
她闭了闭眼,将背心卷起。
胸衣白色的蕾丝边缓缓露出,沈厉年凌厉的眉头几不可察的拧了拧。
余光瞥见那些冒着精光的眼神,他脸色微沉,啪的一声将酒杯搁在桌上。
祝安澜动作一停。
什么货色也能当调酒师。
这话像一根针从指尖插进心脏,淤堵住血液,密密麻麻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滚。
祝安澜浑身一僵,掌心掐得生疼,她才勉强有点力气,捡起被脱下的衬衫。
站在会所通道的窗前,祝安澜朝口袋里摸了好几下,才摸出女士细烟。
打火机幽蓝的光在黑夜里显得异常鬼魅。
她深深吸了口气,任由冷风在脸上吹打。
好半天,祝安澜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一根烟到底,她转身下楼。
交接班的时间到了,祝安澜可以回家休息了。
和沈厉年分开以后,她几乎身无分文,再加上他毫不留情的打压,没什么正经公司愿意收留她。
在这家会所工作到现在,也没攒几个钱。
祝安澜摸着口袋里零星的硬币,趁着夜色走回去。
一辆车却在此时从身后袭来,刮过一阵冷风,在她身边停下。
祝安澜偏头望了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窗上,腕骨处有个不算明显的牙印。
是她那年刚跟沈厉年在一起时,误解他脚踏两条船,发了狠咬下去。
那一口太凶,她齿间都沾了血腥气。
沈厉年倒是一声没吭,在她发泄愤怒过后,用平静的目光看她,只说自己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发什么呆?
沈厉年忽然出声,嗓音低低沉沉,像夏夜里的凉风,带着叫人通体舒畅之感。
祝安澜回神,用宁静又不解的眼神看他。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