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殷无秽准时从御书房回来,容诀命人摆膳,他去门口接殷无秽。
一路上的虚礼直接省去,殷无秽一见他立刻执过他手,等到了内室无人,顺势揽住他腰在他脸上印了一吻。
亲热过后,容诀被殷无秽按在凳上坐下,问道:“明日祭拜的衮服你看了没有?”
容诀点头:“看过了,怎么了?”
殷无秽觑他,见他神色无异,便微笑道:“没什么,给你看看。”
容诀道:“陛下怎的穿正红龙袍?”
殷无秽理所当然地:“配你啊。”皇帝并非一定要穿明黄衮服,大周也不崇尚此道,只是祭祀礼节红色比较少见罢了。
不过,殷无秽年轻,喜欢鲜妍色彩倒也无不妥,无甚影响。
容诀纯粹是好奇,神色专注,微微睁大了眼睛。
殷无秽抬指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吃饭。”
容诀登时目光一凛瞥了他一眼,殷无秽立刻安分下来,讨好地夹了一块桂花糖藕进他碗里。
容诀这才重新舒展了神色,温文尔雅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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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时不到,容诀便被殷无秽从床榻中挖了出来。
殷无秽亲了亲他睡眼惺忪的眼睛,哄道:“宝贝,手臂张开。”
容诀眼睛半阖,下意识照做,旋即便觉身上一凉,他瞬间清醒了。
“陛下做什么?!”
见他扭头,殷无秽顺势又亲了亲他,边给他穿衣服边道:“阿诀莫不是忘了今日要去祭拜太庙。”
容诀神情一振,登时着急起来:“陛下怎不早说。”
一言甫毕,他才想起来,殷无秽祭拜列祖列宗,需早早起床准备,干他何事,他可以晚些起床。
于是又重新躺回去,却被殷无秽捞住不放,容诀不满咕哝,往他怀里钻:“你做什么呢。”
殷无秽将他头发捋至耳后,温声道:“你要与孤一起。”
容诀下意识道:“那是皇后的职责。”
殷无秽垂首看他,道:“你不是吗?你不该陪你夫君一起?”
说罢,他捏了捏容诀。
因为这事,昨夜他都没舍得折腾容诀,早早熄灯抱着他歇下。
容诀闻言,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烛光映入眼帘,与之一同落入眼底的,是容诀身上的绯红中衣,正是殷无秽方才为他换上的。
“怎么穿这个颜色。”
殷无秽道:“不好看吗?孤与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