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心里对比,是过去依恋着他的单纯少年可爱,还是如今的青年帝王更教人心疼,却实在比较不出来,都是殷无秽,他都爱。
容诀走个神的功夫,殷无秽终于批阅完了所有奏折。
他起身将奏折放回摆好,容诀一扭头,正准备也起身,却被殷无秽捧住后脑勺,青年直接欺身吻了过来。
等亲完了人,殷无秽才道:“抱歉,你方才怔忪的样子实在可爱,孤没有忍住。”
容诀:“……”
他就想知道,殷无秽什么时候忍住了,一办完正事就开始犯浑。
平日他神色肃然时殷无秽要亲,说他好看;早上刚起床时要亲,殷无秽说他迷瞪地令人心软;两人独处时要亲,殷无秽说这是爱人相与该做的分内之事;现在连他发个呆,殷无秽也要亲上来。
容诀面颊一赧,起身不想理会他了,欲举步回紫宸殿。
却再次被殷无秽从身后一把抱住。
“来都来了,急着走作甚。”
殷无秽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容诀单薄的颈侧皮肤上:“你方才说,染指皇权是不是?”
他哼笑一声,继续道:“那叫什么染指。既然旁人说,今日孤便叫你坐实了这个名头,也省得亏了不是。”
容诀心中一紧,顿觉不妙,忙侧首警惕望向殷无秽:“陛下,你要做什么?”
殷无秽漆深幽邃的目光很是明显了。
容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嗫嚅道:“……陛下,这里,不行。外面有人,也,不方便。”
殷无秽轻咬他的耳垂磨蹭,声音含混而又低沉地道:“外面的是自己人,隔了两扇门,你喊小声点,他们听不见。御书房里有间内室可以休息,也有你的衣服,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容诀羞赧至极的同时不禁讶然,殷无秽何时准备了这些。
这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帐。
下一瞬,他就被混帐打横抱起抱到了龙椅上,实实在在地玷污龙椅,染指皇权。
在这张椅子上坐着,被殷无秽亲吻,容诀总有种放不开的异样紧张感。
殷无秽反而愈发来劲了,这是容诀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自己来的御书房,自己要陪着他,在他面前说那些话,做出种种可爱表情。
现下,便怪不得他将他吃干抹净了。
殷无秽全神贯注地吻着他,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襟。
容诀直到双眸克制不住地淌下泪时都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来看看殷无秽奏折处理地如何了,哪里想得到他会被殷无秽拉扯着做这些事情,还是在龙椅上。
殷无秽俯身凑在他耳边,道:“这才叫染指皇权,晓得了么。”
容诀眨了眨嫣红的眼,又流下一行清泪,被殷无秽轻柔吻去。
他无力攀紧殷无秽脖颈,最后被他抱到了檀木案几上,容诀躺在上面轻轻地喘着气,虚起眼睛觑殷无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