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看过,殷无秽的私库里其实有不少珍宝财富,他这皇帝并没有白当,但现在都是他的了。
他的钱是他自己的,殷无秽的钱也是他的。
他是大周最富有的人,殷无秽是最穷的皇帝,除了切实坐拥的宫殿之外,殷无秽浑身上下连个铜板都找不出来。
不过殷无秽并不在意,他甚至没有丝毫这个时代的大男子主义特征,反而笑逐颜开地道:“那以后养家糊口的重任就交给阿诀了。”
容诀狡黠一笑,道:“唔……这就要看陛下的表现了。”
殷无秽将最后一颗葡萄喂进他嘴里,道:“孤表现如何,你吃饱了吗?”
容诀舒服地眯着眼睛点头,下一瞬,他就被过来的殷无秽打横抱起。
容诀顺势搂住他脖颈,就听殷无秽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地道:“你既吃饱了,那便轮到孤了。在床笫之间孤也会好好表现,掌印记得给孤奖赏。”
被他抱着大步往床榻走,容诀登时紧张起来,忙道:“等等!等一下,陛下!你要是在咱家叫停的时候不肯停下,奖赏就没有了!”
闻言,殷无秽脚步一怔,容诀不由松了口气,可还不等他一口气松完,就听殷无秽道:“那这奖赏不要也罢。”
容诀登时睁大了眼睛,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他被殷无秽压进了床褥间,被青年吻过眼睛,紧接着是鼻尖,说话的唇瓣,一处也不放过,容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明日没有大朝会,容诀在司礼监当差不急,便是晚个一时半刻也不打紧,今夜他可以放开了吃他。
容诀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看着在他上方卖力表现的男人,连打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被吻地面颊嫣红,双目噙泪。
这一夜,紫宸殿的下人也没有歇息,连忙备水候在外间,随时听唤。
紫宸殿里侍候的人俱是殷无秽和容诀自己的人,殿内消息封锁地严严实实,旁人是一点都探听不到的。
不过,容诀居住在紫宸殿的消息瞒不住,他住的第二天就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朝野。
对此,殷无秽的说法是,此人权势极大,只有将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教他夙夜侍候自己方才安心。
文武百官:“……”
那也不至于同住一殿啊!而且,瞧着容诀每天气色红润、神态飞扬,丝毫不像是侍候人后饱受磋磨的模样!!
反而愈发容光焕发有精气神了。
文官对皇帝的做法全无办法,如今的殷无秽,要做什么,早已不是他们能够置喙得了的。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周王朝日渐鼎盛,岂容宦官当道。
这时,有一名官员出了主意,陛下做事不顾礼法,亲近宦官,是因为年纪尚轻,恰逢宦官又立下汗马功劳,不可怠慢。
但这个年纪的青年,只要成家立业,有了绕指柔管束,夜间红袖添香,温香软玉在怀,自是什么宦官都抛之脑后了。
什么事都没有此事重要。
而且,殷无秽是皇帝,事到如今还没有皇后嫔妃,于情于理,如何说得过去,他们做臣子的不得不上心忧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