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记忆的她不具备自己过往人生的记录,却不知为何脑海中天然地储存着关于这世界的一切知识。
这个肩章所代表军衔并不低,从这点推断的话,此人大抵是iic的副司令官。
攻击魔法造成的贯穿伤位于他的左腹部,这样大的出血量,不消多久就会死去。
"呜呜"男人的喉咙已然因为疼痛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但在濒死之际,他的眼神却亮得可怕。
"你并非"他断断续续地说,"并非司令官期待的命定、呃之人,但"
那声音比蚊鸣大不了多少。
"是的,很遗憾,在他死之前他是等不到要等的人了。"久谷森川说,"因为我会先送他下地狱。"
"为何"喉咙有积血,他说话非常艰难,却又坚持不懈地要问到一个答案,"我见过你的图片、啊啊你是这个城市的市长为何要来参加我等的战斗?"
"因为你们欠了我很多钱。"她想了想,又说。
"以及,被某人拜托了吧。"
"有人拜托我拯救他的朋友,所以很抱歉,你们上路的时间得提前了。"
她微笑。
"还有别的遗言吗?"
"无妨、无妨对我等来说,地狱与天堂无异。"男人闭上了眼睛,明明贯穿的伤口应该很痛,但他却微笑着。
"谢谢您愿意与我们战斗司令官就在前面请您也拯救他吧"
这是一间足以容纳一百组舞伴一同跳巴洛克式舞蹈的大厅。约有三层楼高的天花板上,老旧的水晶吊灯斜斜垂落下来,又因为无人兴起,原本光鲜亮丽的水晶挂件已经落满了灰尘。
房间两侧垂挂着金丝刺绣的深红色窗帘,窗帘处处可见绽线破损,像是哀怨着过去的繁荣,令室内显得更加阴暗。大厅后方有两扇,前方也有两扇橡木门。[1]
久谷森川踏入其间。
她既没有展开防御屏障,也没有举起魔杖。
她走到房间的中央,自身后传来了声音。
"一粒麦子如果不落在地里死去,它仍然是一粒;如果死了"
她转过头,白色的光在转头的瞬间朝对方飞去。
没有魔法阵,也没有抬起魔杖的动作,一般攻击魔法已经能够如呼吸般自如地释放。
在转过头看向对方的那一刻,银发银衣的男人朝边上侧身,躲过了那一发攻击。
魔法穿过墙壁,打出一个洞。
男人叹了口气。
"无礼的客人。"
他摇了摇头,"我期待的不是你、但看在你解脱了我的部下的份上,我原谅你的这次——"
他往左边迈了一步,白光擦着他的脚边飞过,接上了还没说完的话:"——无礼。"
"我赶时间。"
久谷森川面无表情,鲜红的倒计时已经跳到了53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