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会儿我怕极了,还好高人及时出现。”
高人?穆时渊眼神深了一瞬,面上笑容不变,却并没有顺着沈秀兰的思路问下去。
“他们俩现在肯定将您看做是眼中钉,肉中刺,您应该继续躲着的,至少安全。”
说着,穆时渊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
沈秀兰却是全然看不上穆时渊这说法,她轻哼一声,脸上轻蔑一笑。
“我如果再不出来,这俩白眼狼恐怕是想把整个何家都吞进去。”
像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太刻薄,沈秀兰突然神色期期艾艾,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
“你不知道,我的儿子可怜啊!他爸在的时候忙,没时间管我们孤儿寡母,那两个孩子见天地欺负我们。
不怕你笑话,我是真的爱郡炜,也就忍下来了。”
“可是现在,郡炜生死未卜,如镝也不知道被他们藏在了哪里,为了他们父子俩,我只能站出来,我不能让整个何家都被他们俩把持着。”
“若是如此,恐怕到了地下,郡炜也会埋怨我的。”
沈秀兰低着头,看上去可怜兮兮。
穆时渊看着她自顾自地演了这一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底发笑,倒是有些同情何家那兄妹俩。
他忍着笑,拍拍沈秀兰的肩膀,“没关系,何总都已经跟我交代过,我会帮助夫人您。”
“攸攸。”
何以朝叫住正要上楼休息的何以攸。
何以攸回头,有些莫名地看着表情严肃的哥哥。
“今天白天爸爸律师去公司找过我了,我看到了真正的遗嘱,除去一些本身就在他们母子俩的不动产外,还有信托基金每月领生活费,其余的都和他们母子无关。”
说不出喜悲,何以朝顿了一下,“我过几天会把爸爸接回海城,你也可以调回来,以后,我们就好好过生活。”
本以为要和沈秀兰有一场大战,看到遗嘱的那一刻何以朝竟有几分失落。
他刚刚没有说也不过是不想再生事端,更何况父亲现在还没死,遗嘱这种东西不必拿到明面上说。
唯一确定是,沈秀兰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份遗嘱存在,不然,她大概回来的第一天就大闹特闹了。
闻言,何以攸愣住,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是这样吗?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就先不回来了。”
何以攸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似惊雷。
“既然不需要我再同他们母子争夺,哥,我想休息休息,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
何以攸迎上哥哥诧异的目光,总是冷静无波的脸上是许久未见的轻松与释然。
“哥哥,我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上班,就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勤勤恳恳工作近五年,也该让我享受生活了吧!”
说罢,不等何以朝反应,她摆摆手,“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
“领导,元旦三天假,你准不准备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