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分别的时间到了。
沈明衿微微叹了口气,十分不舍的起身去楼上帮她收拾行李,提着厚重的行李,载着她去机场。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机场大厅,虽然是早班机,但出行的人仍旧很多,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多的是回国的同胞,她站在那里回眸看着他。
对视了两三秒后,她说:“沈明衿,其实昨天我又梦见你了。”
“是好是坏?”
“我梦到我怀孕了,然后你出轨。”
“哦,难怪早上起来一副想打我的模样。”沈明衿笑了笑,然后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上,“打吧,你昨天承诺过我的,不会再折磨自己,真生气就打我。”
“不过你得打轻点,我等会有股东大会要开。”
宋清杳真扇了他一巴掌。
但不重。
打完后,他笑着说:“怎么被打还觉得有点爽呢?”
宋清杳也笑出声来,“你欠揍呗。”
“杳杳。”他走到她跟前,压低嗓音,“这个生日,我过得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宋清杳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推着行李过安检。
等过了安检以后,回眸望去,阳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来,沈明衿一袭白衬衫加西装裤,身影颀长,他站在那里,就这么望着她。
真奇怪。
她看着他,突然有点想哭。
大概是离别都有些伤感吧,无分是谁。
宋清杳是早上八点的飞机,第二天凌晨一点到京市。
陈奚舟早早就在机场等着,看见她出来后就立刻上前去帮她推行李,到停车场后又帮她把行李拉上车,载着她离开。
车上,他打开车窗抽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疾驰在机场高速路上。
此时入夜,整个京市陷入了死寂中。
一盏盏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洒落进来,他抽着烟,问道:“送你回家?”
“没事,去医院吧,我在飞机上睡了一天。”
她扭头看他,“手术做了吗?”
“嗯,昨天刚做完第一场,明天还有第二场。”他抽着烟,声音有些低沉,“是生是死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