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的开始期待周末,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周末的氛围好吧,走在街上都能看到很多小孩打打闹闹的,情侣们扎堆出现。她突然觉得有点孤单,牵着有福坐在台阶上,托着腮望着远处的景色出神。
坐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九点钟,牵着有福回家,映着月色,就看见一个人靠着她家的大门,他穿着黑衬衫,领口两枚纽扣微微敞开,袖口推到小臂上,一只手拿着脱下的西装,自然的垂放着。罕见的戴了银色的眼镜框,漆黑深渊的眼眸透过玻璃镜片深深的凝望着她。
她猛地止住了呼吸。
今天,明明才周四,他提早回来了。
两人看着对方,谁都没开口说话,最后沈明衿开了口,“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遛狗。”她走上前开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问道:“你这周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想你,早点回来。”
她开门的手抖了一下。
打开门后,他跟着她往里走,边走边说:“听说你明天要帮闻靳跳舞?”
宋清杳有些诧异他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他们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一句话传来传去早就人尽皆知了。她走到里面,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不是帮他,是帮他朋友,他说他朋友是什么剧团的负责人,有个舞剧缺了个演员,问我能不能帮他,我最近单子接的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所以没拒绝。”
宋清杳是学过跳舞的,当年要不是对珠宝的热爱程度大过舞蹈,这会儿就应该是位舞蹈家,而不是做珠宝设计。当然,她会跳舞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只有玩得亲密的朋友才能知晓。而闻靳能知道这件事,只能是他们私底下谈得很深入。
沈明衿不想去猜测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是不是对自己的女人感兴趣,但总归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胸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难受得很。他一只手靠在放茶水的吧台上,语气平淡略带试探,“所以他这么一说,你就答应了?”
“小忙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那我要你不去。”他身子微微向前,“可以吗?”
而且还是跳给那么多人看。
明明四年前,她只跳给他一个人看的。
他突然的靠近,凛冽的雪松香闯入鼻尖,她深深吸了口,觉得很是好闻,跟之前的雪松香有点不同,好像多了一点鸢尾根。她捏紧手里的水杯,喝了口温水后,说道:“可以,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她说这句话的初衷就是觉得这不过一件小得不能再小得事,但他非要扯着这件事做文章,那她就把话说的重点:“得是那种让我觉得我可以不去跳的好事。”
沈明衿沉默了。
钱、她不要。权、她也不想要。反正身外之物在她那里全都不管用。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宋清杳,你跟玩是吧?行,反正我也不要什么面子,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想玩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