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我们有过一个约定,如果哪天真的分手,另一方有拒绝权。”
那是很久以前的约定了,记得应该也是在盛夏,她忘记因为什么迟到了,反正约好七点约会,她九点才到,沈明衿抽烟都抽了十几根,脚边全是烟头,他生气起来闷着不说话,非要她吻他,吻到他满意这气才算消,那天她真的被他吻得有些心烦意乱,脱口而出一句‘分手’。
年轻时候什么都敢往外说,分手可以随便说,复合也可以随便说,反正没人会当真,反正到最后还会在一起。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一直都挺包容她的,因为每次说分手的是她,说复合的却是他。
“记得。”她望着他,“四年前,你没用。”
“用了。”
“有吗?”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给发短信你也不回,删除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你以为我要缠着你是吗?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拒绝你跟我分手,我跑了美国三次,哪怕你见我一次,我就有这个权利挽回你,对不对?”
她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
因为不管是他清醒了,还是醉着,这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约定’是他们交往时期说的,可他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该怎么用现在的心情和心境去履行一个他们相爱时许诺下来的诺言呢?
说什么都很可惜、说什么都很遗憾。
她只能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起身走到床边躺下。
躺下后翻了个身,就这么看着他的身影,然后慢慢入睡。
这一夜,她罕见的没有做任何梦。
等她醒过来时,沈明衿已经不见了,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盖在他身上的毛毯迭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她穿好拖鞋往楼下走,一边走就一边闻到浓郁的香味,直至走到一楼就看见沈明衿穿着睡衣正在厨房煎蛋,而桌面上已经摆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面和汤。
想起来了,沈明衿会煮饭。
煮得还很好。
起因是为什么,她忘了,反正认识那会是不会做饭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后来慢慢的就会做了。
她走进厨房,看见他把两颗煎得正好的鸡蛋摆入盘中,她问道:“你几点醒的?醉酒,不头疼吗?”
他侧目看她,“一般,不疼。”
端着鸡蛋走到外面,冲着她扬扬下巴,“吃早餐。”
怎么更像是他家呢?熟练得像主人。
她走到餐桌坐下,拿起筷子夹煎蛋,看着他问:“你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