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那你怎么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我好疼,你不想想办法吗。”
他:“……”
贺不疑手里有个热水袋,灌了热水,有点太烫了,他想凉一凉再给冯又又。
听她如此反复无常和暴躁,他忍了忍,脱了外套裹住热水袋,塞到她肚子下面。
他手掌托着她腰,“来,放好。”
腰很细,只有一小把,隔着薄薄的衣服,是凉的。
冯又又拱了拱,脑袋换到他膝盖上,他双手都捂着她的肚子:“可以吗?烫不烫?”
“不烫。”
“要揉吗?”
“不要。”
“好。”
“要。”
贺不疑叹气。
他感觉自己的脾气变好了。
他慢慢替冯又又揉着肚子,听她一会儿哼唧,一会儿安静的,好像一个小宝宝。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不相通,冯又又疼且暴躁且蔫吧,贺不疑却觉温暖静谧。
他实在是非常喜欢她待在身边的时候。
以前也喜欢,但以前没有发现。
现在发现了,更能细细体味那种感觉,充实、愉快,是在寒冷的冬天裹上了厚棉被、噼里啪啦的大雨天窝进了被窝里,房间暗,电视机嗡嗡响,小狗呜咽着趴在床边,你把它抱上来,它高兴的拱进你的颈窝里,毛毛挠着你的脖子,小狗味儿臭臭的也香香的,舌头舔着你的脸颊,你的心地变得湿润粘稠。
不是说冯又又是那只小狗,而是说,她带来了这样的感觉。
所以喜欢是这样的感觉?
过去二十几年还真是白活了。
要是早一些知道,他就不凶她了,怎么能逼着她加班到一点钟,只给她买个关东煮;
怎么能把她的午睡床推到角落里去,给他自己腾位置;
怎么能故意吃掉她桌子上的布丁,她丢掉一个亿的震惊表情就有那么好品吗!(是还可以);
怎么能说她是闷葫芦软柿子的杂交品种简称胡子……
贺不疑表情微变。
不是,他有病吧?
那她怎么会喜欢他?
“………”
哦对,她也没说过喜欢他。
“你怎么不揉啦,”冯又又抬抬脑袋,睁着眼睛。
贺不疑继续。
但心不在焉。
正在重新调整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