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剩下这一小时可真是吵死贺不疑了,冯又又左一个就是他、右一个万一只是像,纠结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毛线团。
贺不疑捂住她的嘴,“停!”
冯又又:“唔唔!”
“是不是都不关你的事,许薇的闲事你别管,”他警告说。
得到的回答是:冯又又咬了他一口。
事实上每个被生活困住的人,一定都有自己的原因。
一些是因为他人,一些是因为自己的选择。
许薇并不是冯又又这种傻瓜,她的处境她自己明白。
他不相信她越陷越深是因为爱。
进入海城,把冯又又先送回她自己家,贺不疑坐车去见了券商的人,他的日程从回来那一刻开始排,已经满到了下周。
券商的人在楼下等,握了握手,请他上去。
聊正事期间,他抽查了几遍冯又又,她分别是在家、在看电视、在洗澡,后来说打游戏去了,不理他了。
有人抽烟,室内味道不好闻,他出去透气,靠在栏杆边,目光往下落,手腕上古董表表盘微微闪光,往下几厘米的地方,半圈牙印。
贺不疑一顿。
刚才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和一行人都握了手。
难怪没人递烟灌酒。
他重新走进去,有人让开,有人忙起身招呼他,他坐下来,继续交谈。
阶段性材料完成以后,稍微松一口气,这时有了空,他坐在会议桌前,很随意的向旁人问了一句:“vcent是在做康颐养的上市案吗?看他很忙的样子,很难约啊。”
具体情况自然得保密,但谈谈外围情况是允许的,他的话没有掉在地上,几人七嘴八舌的和他聊了起来。
一切结束是晚上了,司机问贺不疑要去哪里,他说公司,司机提醒:“您还没吃晚餐。”
“公司一样吃……不,算了,冯又又家,”贺不疑临时改主意。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
司机是四十来岁的退伍兵,身体十分好,才跟得上贺不疑这个工作节奏,他们还算熟,司机打趣他:“贺总,这阵子和又又走得很近嘛。”
贺不疑坐在后座休息,仰靠着头枕,喉结微凸,他合着眼睛,懒洋洋回复:“我要和她远了,公司这市也别上了。”
你和他说关系,他和你说商务。
司机笑着摇摇头,踩下油门开车。
别人给老总开车,下了局,醉醺醺的送小情人家,他给贺不疑打工,要么送公司,要么送去另一个老总家。
别说,这份工打的还真挺正能量。
因为贺不疑没喝酒,到冯又又家楼底下,司机自己打车走了,把车留在小区楼下,贺不疑把外套脱车里,一边往里走,一边给她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他背后响起。
贺不疑回过头。
冯又又接起了电话,蔫耷耷的“喂”,头也不抬。
贺不疑挑眉看着她:“去哪了?”
“没去哪,”冯又又低着头,从他身边过,有点像开了自动避障的机器人,至于这个障是什么,她没把识物模块加进去。
“……”
冯又又走出两步,走不动了,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
她拽了拽,拉扯间,摸到一块既坚硬又柔软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