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秋宇当即认出这是他送给陈麟声的那把。于是,钥匙和红宝石戒指重新聚头——麦秋宇被撞毁的车经过调查后归还原主,背包安然无恙。他好得意,追过去问陈麟声为什么会刻字。
陈麟声轻描淡写:被关禁闭,想你,希望你来救我,谁知后来被你抓走,又被关禁闭。
麦秋宇心虚噤声,从此不敢问。
他不问,陈麟声要问。
“又要安排我的人生?”陈麟声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回去读书。
“怎么会,”麦秋宇坐过来,“我只是想供你读书,我答应过你。”
“谁告诉你我想做警察?”
“你不想做我都希望你做啦,”麦秋宇笑道,“你做警察一定好威风,可以保护我。”
陈麟声挑眉:“保护你?“
“当然,“麦秋宇说,“我决心做个好人,做好人呢,引起某人的注意力只需要煎糊蛋饼,好简单的。”
陈麟声笑不出来,今天真的吃了糊掉的蛋饼,他低下头:“我很久没有认真读书。”
“没关系,”麦秋宇说,“慢慢来。”
陈麟声认真地问:“所以你是怎么读到双学位。”
“当时学校有个研究保险箱的教授,”麦秋宇说,“我觉得很有意义,想认识他。”
“研究保险箱。”陈麟声重复。
“好吧,研究撬保险箱。“麦秋宇坦白。
陈麟声笑了一下,很轻。
轻到麦秋宇转头看他时,只看到了微微上扬的嘴角,目光上移,看到鼻梁,继而是垂下的、遮住一般眼眸的睫毛。
“所以,“麦秋宇放轻声音,他不想打断陈麟声此时此刻的轻盈情绪,“你有没有考虑过跟我重新在一起。”
陈麟声怔住,他还以为他们已经默认继续这种状态:搭伙生活。不需要承诺,不需要更深地交流,更不需要开启一段关系。
原来麦秋宇并不这么想。
他需要正式的关系和承认。
陈麟声望着麦秋宇。这段时间来,他偶尔也疑惑,该把这个人安排进生命的什么位置?爱情?还是欲望。难道是婚姻?他只知道,虽然他们经历了很多,但热恋却好短。这算不算是遗憾?
明天应该会有许多份报纸登载他和麦秋宇的照片。他们会如何取标题?不管怎么样,他们注定一生绑在一起,无论是私人生活,还是社会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