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书躺在狱牢里的地面上,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又躺了一会儿,她才捂住身上的伤口艰难起身,刚才那个被她审判的矮胖男修正倒在她的脚边。
洛南书的灵力早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她用蛮力把那个男人拖到狱牢之中,再次忍着灼烧的痛感,用缚神钉穿过他两边的脊骨,把他吊在了半空。
狱牢之外,洛南书看着半空中浑身是血的男人,眼神不带任何感情。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说完她便离开了这里。
洛南书走后,被吊在半空的男人却睁开了眼。
原先矮胖臃肿的身体瞬间变得纤长,也露出了男人阴郁晦暗的脸庞。
他的两侧琵琶骨都被缚神钉穿透脊骨吊在半空,就连双手也是被吊挂在两侧。
应当是极疼的,然而他的眼神里却丝毫不见痛苦,反而透露出一丝兴味:“倒是小看了我的师姐你了。”
“洛南书,你也会是我的。”
半个时辰前,皇城地牢。
同样是昏暗无光的狱牢,却只关着两个犯人。
男人被两根粗壮的铁链各自拴住了一边的脚腕,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却仍旧挺直着腰板坐在角落里。
他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根部却被人恶意地剪断。
这是一个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通古大陆,只有穷凶恶极的犯人才会在处以极刑前断其发。
长发垂落,露出男人的脸庞,原本清风霁月的面庞,却显得憔悴而苍白,只有一双眼睛清冷而坚毅。
君屹看着被缚神链困住的男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大师兄,如果你说出禁书的下落,我倒是可以看在我们师兄弟多年的面子上,给你一个痛快。”
“禁书早已失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以衍没有抬头,神态淡然。
君屹倒也没有动怒:“传闻天心派的祖师爷就是练了本功法后痴魔,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是练禁书而死。”
沈以衍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你也说了只是传闻。”
“禁书或许失传,禁地却是实打实的存在。”
闻言沈以衍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当初你和孙砚修去禁地密谋就是为了禁书。”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君屹并没有生气,甚至笑了笑:“自然。”
“为什么没有设下禁制?”
如果他们提前设下禁制,或许真的没人能发现什么异常。
君屹有些无奈:“倒真是漏算了洛南书会被梧吉老头罚扫后山。”
两个男人像是在唠家常一样,各自都平静得很。
沈以衍本不欲再说话,眼神却突然闪了一下,他看向君屹:“又是情蚕,又是孙砚修,三皇子铺垫了这么多年,想要的只是禁书?”
虽然是在提问,他看起来却并不像是想知道答案,更像是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