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便随口敷衍了过去:“那日神智有些不太清晰。”
那天沈以衍被情蚕入体,要说神志不清倒也解释得通。
这样想着洛南书也没有再纠结。
‘沈以衍’见她迟迟不回答,又重复了一遍:“南书师妹,我们结为道侣可好?”
洛南书回过神来后直接拒绝:“以衍师兄,我暂时不想寻道侣。”
这下轮到梁景愣住了,顿觉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南书,你去年不还是说要和沈以衍结为道侣吗?”
他也没了心思继续装,一时漏了破绽也没发现。
洛南书心里好笑,便随口敷衍了句:“只是开玩笑,是我当时年少无知。”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梁景看着洛南书身后不远处的沈以衍,只觉得这个时机太糟了。
他亲眼看着洛南书追在沈以衍身后跑了三年,理所当然地以为——只要他易容成沈以衍替他表明心意后,洛南书一定会答应。
却没想到洛南书会说是她年少无知。
好一个年少无知。
看着一脸冰霜的沈以衍,梁景只觉得自己的大限将至。
他刚想求饶,就看到沈以衍压根没理他,径直走到洛南书面前,语气低沉:“开玩笑?”
洛南书早在沈以衍走过来时,便在神识里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说是开玩笑倒不也全是和他置气。
在秘境海底,她就感觉到了沈以衍对她的情愫。
若说她没感受到他的心意,那纯粹是胡扯。
但她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或许让沈以衍死心也好。
这样想着,她便点了点头:“那时我才17,还年少,说的话自然做不得数。”
“呵。”
听到冷笑声,洛南书和梁景都愣了一下,看向沈以衍。
沈以衍自小修养便极好,从未有过当众冷笑的失礼之举。
想必是气极
后山竹林。
沈以衍面沉如水,一旁的洛南书倒是一脸的气定神闲。
梁景早在沈以衍来时便把混元珠拿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洛南书扫了眼明显有些心虚的梁景师兄,又看向沈以衍。
他刚好也在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
“洛南书,你同我说的话都只是开玩笑。”沈以衍的声音有些嘶哑,“此话当真?”
他的唇色仍有些苍白,是月前在秘境下被孙砚修的缚神链所伤。
缚神链是上古神器,应当是伤了他的魂魄,这才不易好。
洛南书低垂着睫毛,声音冷然,双眼却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当真。”
气氛越来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