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台下喧哗声一片,就连农秋屿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家主。
他虽是她的父亲,两人却鲜少有交流,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长老祠堂上遥遥相望一眼。
农秋屿也说不清自己对这个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感情。
但是见到向来都站在长老背后,支持长老决定的父亲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竟然支持了自己。
农秋屿有种说不出来的暖意。
其实农家家主洛南书也见过一面。
那是在她小时候在道观,她看到有一个男人远远地站在道观外,出于好奇她便上去和他搭话。
或许是因为觉得对方是小孩,农家家主并未设防,说自己是农家家主,也是农秋屿的父亲。
他的眼里有种很无力的感觉,让那个时候的洛南书看着都觉得有些揪心。
直到很后来,洛南书才听说农家傀儡家主的内幕。
洛南书被家里送去道观是因为她生来体弱,但农秋屿却是因为被农家长老半软禁在道观。
就为了让农家家主妥协,和他们挑好的女修生下一个男婴,接管农家。
农氏门是三门中最光鲜的一门,却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内幕。
洛南书可以想象农秋屿这些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强势的长老、傀儡般懦弱的父亲,也难怪她会喜欢和为人跋扈的原主吵嘴了。
想必是这些年一个人太过孤单,又压抑到了极点。
洛南书还在发呆,一旁的沈以衍却在疯狂地找她
直到洛南书掀开竹帘走出暗间时,沈以衍看到安然无恙的她,才松了一口气。
剧烈紧绷后的放松,导致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认出了她旁边的男人是上次亡灵擂台上的那个亡灵月时澜,沈以衍的脸色有些苍白。
但他并没有上前,而是选择默默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两人很快就分道扬镳,临走时,月时澜不动声色地看了沈以衍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看戏的兴味。
水下集市的出口处,许佳茗哭着抱住了洛南书。
“洛南书,你去哪了?”
晏苏见她没事,也松了口气,王雪和林芊也止了哭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洛南书愣了一下,跟几人简单复述了一遍刚才的惊险。
几人身后,沈以衍面色清冷,看不出什么表情。
霁遥也在偷看洛南书,她刚想朝着洛南书善意地笑笑,却被许佳茗恶狠狠地看了回去。
“”
就连洛南书也是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霁遥有些憋屈,趁几人不注意时朝着一旁的沈以衍问道:“你没跟她说清楚,我们现在是盟友吗?”
沈以衍的面色不变:“她不该掺和进你们皇城这趟浑水里来。”
霁遥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沈以衍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她淌这趟浑水。”